宸火表情僵硬,“所以,你們,也錄了嗎?”
Free其餘三人:“……”
Puppy把手拍在臉上,悔之晚矣,“……我錄了。”
時洛反應迅速,回頭看向裁判,“導播間在哪兒?或者你們場館的電控室在哪兒?”
裁判頭次看見路子這麼野的選手,咽了下口水,滿臉寫著拒絕,“Evil,你馬、馬上要八強出線了,你大好前途,別在這時候違紀被禁賽……”
裁判求助的看向餘邃,希望Free的隊長可以維持一下紀律,但不想一向在大賽上淡然的餘邃臉上竟閃過了一抹不自在神色,細看一下,餘隊長耳朵居然有點紅,對視時眼神還迅速避開了。
裁判駭然,“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說的話很難聽嗎?你們放心,髒話的話,導播組肯定幫你們消音的。”
“就是不難聽,才不好意思讓他放出來……”宸火看著巨幕上自己直接懟在鏡頭上的素顏,絕望閉眼,“頭發這麼乳,我操周火的爸爸……”
裁判頭次看這全員惡人隊這麼慌乳,好心道,“不然你們去隔音房吧?進去就聽不見了。”
四人遲疑了下,還不太想走。
每個人都隻錄了自己的部分,並不知旁人說了什麼,這會兒竟還隱隱有點好奇。
反正尷尬大家一起尷尬,要死一起死,幾人都想看看誰能最丟人。
十分鍾後,Free對陣聖劍八強賽第三局,正式開始。
隔音房中,等著比賽開始的Free四人這場沒再相互搞對方心態。
周經理剛才搞了一波終極心態,幾人還在消化,暫時沒精力顧得上彼此。
倒計時結束,這次四人沒第一時間往外沖。
換了個套路,這局眾人不再打快攻,餘邃自宸火開始,依次給眾人套光子盾。
賽前視頻中。
宸火看著鏡頭看了許久,自己先別扭的笑了下:“艸,好幾把尷尬啊……錄這玩意兒。”
“先對餘邃說,餘邃……”
宸火看著鏡頭停了下來,又隔了好一會兒,笑了下,揉了揉眼睛,慢慢繼續道——
“突然想起來……你年紀其實比我還小。”
“我明明是你哥,但……沒照顧過你,這幾你能讓我沒心沒肺的走過來……反而多虧你了。”
“雖然你沒奶過我,但你就是我最好的醫療師。”
“總之……算了,說Puppy了。”
“Puppy,我之前總說你直播蹭大家熱度,那句話是假的,別走心。”
“雖然我知道你也不會走心。”
“時崽……”
“我也不知道咱倆為啥從你剛入隊就整天掐,我其實沒煩過你。”
“還有就是跟你說個秘密,當年咱倆吃烤串打起來……確實是我把你點的串串全吃了,你點的太合我胃口了,唉……本來不想說出來的。”
“就這樣吧,我去叫Puppy來?”
賽場上,Puppy遵照戰衍安排開始劃水,珍惜子彈,不莽不沖,在後方開著鏡當個安靜的眼睛,給眾人適時報點。
聖劍被Free活活折磨了兩場,這場開場後神經高度繄張,準備破釜沉舟就跟Free正麵剛了,但開場拚了一波臉後發現Free突然不沖了,穩紮穩打,上一場還宛若地獄閻羅的Evil選手居然還去地圖邊緣偷圖了。
Puppy給時洛報報點,對方一來Free四人馬上集合,打退就散,不窮追不拉扯,沒人了就繼續偷圖,東一塊西一塊,不慌不忙。
賽前視頻中。
Puppy無奈的看著鏡頭,“我最怕這種環節了,說什麼啊?”
“先是餘邃。”
“就……不誇他什麼了,餘渣男有多好,大家其實都清楚,隻能說……”
“不是你,當初我不會天南海北的跟你走。”
“謝了,多虧你,我現在可以有個能完全放鬆,可以沒事兒就直播,安心打比賽的俱樂部。”
“再說宸火。”
“平時總說你缺心少肺,其實我知道……你不是。”
“那年我被聖劍賣了,餘邃在玩自閉,我們聯係不上,那段日子多虧你了。”
“整天想辦法讓餘渣男開心,想辦法隔著半個歐洲照顧我……謝了。”
“時洛……”
“認真說一次吧,唉好尷尬。”
“時崽,想跟你說……”
“最難熬的那段日子……我們幾個在歐洲不好過,你在國內應該也不舒坦。”
“從你進戰隊那天,我對你和對宸火他們就是一樣的了。”
“你從來就不是外人。”
賽場上,Puppy提醒時洛又有人要來包他了,時洛點頭示意已經聽到了,飛快道:“不用來,就倆人,我這邊自己可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