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佬很生氣,毫不客氣將那幾縷窺探的氣息捏散了。

等周圍再沒有窺探的氣息了,謝大佬這才算是滿意地點了頭。

然而滿意不到三秒,他又有些犯難了,這龍骨主人潛藏的力量比他想得還要強大,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把自己的力量封鎖了起來,但也導致他沒辦法直接進入對方的夢裏,那該怎麼辦呢?

謝鈺想了想,試探著靠近那道壁壘,伸手敲了敲,發現還挺堅硬,就是不知道隔不隔音。

***

傅家。

傅明行從醫院回來後就回了家,又虛理了一會兒公司的事情後才洗澡睡覺。

他做事極規律,睡覺也是規規矩矩的,躺上床後沒多久也就睡著了。

他入睡後,夢裏很安靜,往常能感知到的一些噲冷氣息也都消失不見,這讓他進入了深度睡眠。

當然,如果沒有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擾他的話就好了。

“前輩。”

“前輩,您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是天機門上任門主謝鈺,二十七年前,我師父……魂契……解……”

傅明行在睡夢中微微蹙眉,又是這個聲音,上次在公司他不小心睡著後就有人叫他前輩,說要給他上刀山下火海什麼的,他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古怪的夢,可這夢怎麼還有後續?

聲音倒是聽著不難聽,還挺舒服的,就是說的話很古怪。

什麼前輩天機門的,還說師父什麼的……後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信號不太好,古古怪怪的。

對了,他似乎還提到了謝鈺?

傅明行猛一睜開眼睛,眼睛裏都是怒火,他居然夢到了謝鈺?

都說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可是那個風流子有哪點值得他念念不忘,晚上還要做夢回味的?

肯定是白天那風流子敢打暈他的事太過於印象深刻才會做夢,等他找到謝鈺,就好好跟他算這筆賬!

傅明行大半夜被氣得睡不著,想到自己先被拐走了訂婚對象丟了大臉,又被謝鈺打暈在醫院,就更是氣了,氣到換了身衣服就跑去健身室打拳出氣,沙包被他揍得邦邦響。

屋子裏的下人被他驚勤,發現他在健身室咬牙切齒地打拳後更是嚇了一跳。

這又是誰惹明行少爺生氣了?

第二天一早,傅明行去公司後,下人連忙將昨晚的事告訴了傅家的主母,也就是傅明行的母親周清芙。

“夫人,昨晚上明行少爺半夜2點多不睡覺,起來打沙包,哎呦,那沙包被他打得邦邦響,都快炸了。”

“昨晚?”周清芙不解,“他好端端起來打什麼沙包?”

“肯定是誰惹明行少爺生氣了,他從小就這樣,一生氣就打沙包出氣。”

周清芙卻有不同的想法,她搖頭道:“他現在已經很少會因為什麼事生氣到打沙包了,肯定是別的原因。”

自從大兒子接掌傅氏後,就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況且他現在手上權力大了,通常敢惹他生氣的人都已經被他收拾得哭爹喊娘了,哪裏還至於被氣到隻能打沙包出氣的份兒,還是大半夜的。

大半夜?

周清芙眼睛一亮,“我知道原因了。”

“什麼原因啊?”下人不解。

周清芙笑著說道:“他肯定是欲求不滿了。”

“他也不小了,過完生日就是二十八了,身邊還沒有個伴兒,他又是從小就自律的性子,不愛出去沾花惹草,這有需求了,可不就得把自己憋得隻能靠打沙包出氣嘛。”

“那、那是挺不容易的。”下人唏噓,這誰能想到呢,堂堂傅家太子爺,有欲望了隻能靠打沙包出氣,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周清芙想了想道:“去年那事也怪我,沒有調查清楚李家那閨女的情況,好不容易讓他鬆了口答應先訂婚,結果卻讓他丟了大臉,讓他這麼大的人了,身邊還沒個知心人陪伴。”

“夫人,這也不怪你,誰能想到那李淑媛是那麼水性楊花的人,都要和明行少爺訂婚了,居然還敢勾搭那謝家子!聽說那謝家子被逐出家門後,李淑媛就立馬和他分手了,肯定是又嫌棄人家身份配不上她了,你說她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