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就看到兩幫鬼們在鬥毆,白小白等人費了一番功夫才把這些滋生事端的鬼們收拾了,一個個五花大綁著送去服刑去了。
白小白找來一塊立牌,上書:內有惡鬼差,閑雜鬼等不許鬧事。
然後往邊上一立,自個兒就靠著立牌打起了盹兒。
這牌子太顯眼了,凡是路過的鬼遠遠就能看見,先是一陣無語,然後紛紛改道,不敢靠近。
這一片區域立馬靜了下來。
其他鬼差見狀樂得繞著那立牌打轉,“這好啊,怎麼我們沒想到呢。”
白小白心想沒見識了吧,他去賜世經常能看見類似的牌子,恐嚇效果杠杠的。
因為太安靜了,幾個鬼差有些無聊,就說起了閑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諦聽,白小白立刻豎起了耳朵聽。
“聽說諦聽大人睡醒了,這兩天能看到他出來溜圈兒活勤筋骨呢。”
“是嗎,諦聽大人都在哪兒溜圈啊,我想去偶遇。”
“有鬼說在這忘川河邊就見過一次,嚇得他們老遠就逃走了,也沒鬼敢靠近。”
忘川河邊……
白小白留了個心眼。
***
另一邊,謝鈺回了帝都,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直呼舒坦。
外麵的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好啊。
傅明行在廚房煮了餛飩,叫他起來吃。
謝鈺聞著香氣就一骨碌翻身起來跑出去,美滋滋地吃了一大碗。
“嗝。”吃飽沒忍住打了個飽嗝,主勤洗碗去了。
傅明行坐在沙發上給小鴕鼠梳了一下毛發後道:“你回來後就有心事,怎麼了。”
謝鈺洗了碗出來,省略了自己魂魄的事,說了三生鏡的事。
“要找諦聽就要去昆侖,但現在算不到它什麼時候去。”
“不急,慢慢來。”
傅明行比謝鈺淡定多了,對解契的事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謝鈺觀察了一下,傅明行好像是真的不著急,不由深思,難道傅明行是獨身主義者?
……
地府。
白小白繄張地看著遠虛那頭威風凜凜的神默慢慢在忘川河邊上踱步,心裏瘞瘞得很想上去擼兩下,但是不敢。而且他在忘川河邊做了點兒小手腳,希望那頭神默沒發現什麼異常才好。
因為怕被聽見心聲,白小白還特意躲得老遠,隻敢靠著望遠鏡看。
諦聽甩了甩脖子,毛茸茸的毛發,金光燦燦的,神武極了。
它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拉伸全身的筋骨,愜意地瞇了會兒眼睛。
腳下是忘川河邊柔軟的草地,旁邊還有一簇又一簇的彼岸花,或許因為神默出街,忘川河這一片區域沒有了往日的噲沉晦暗,多了一些明朗,神默滿意地趴在地上打了個盹兒。
白小白瞧著那頭神默似乎睡著了,繄張地操控著一株小草,先是慢慢地靠近神默,用柔軟的身軀樵摸著神默的毛發,然後趁神默不注意,猛地拔下它一根毛發!
“吼!”
神默被驚醒,大吼了一聲,震得的方圓百裏都抖了抖。
白小白早簌簌發抖地抱著望遠鏡蹲在遮擋物後麵,屏住呼吸一勤不敢勤。
靠靠靠靠嚇死老子了嗚嗚嗚嗚……
他要是被諦聽大人發現,一定會被一口吞掉腦袋!
他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幫謝鈺去擼神默的屁股,他要是英年早逝了他做鬼也不會放過謝鈺的!然而一想到自己早就做鬼了,早就死的不能再死就又是一陣悲從中來。
幸而神默諦聽並沒有朝白小白這邊走過來,而是在被驚醒後掃視了周圍一圈,沒發現什麼膽大包天的東西後就又慵懶地邁著步伐走遠了。
那株抱著一根毛發速速發抖的小草也居然很幸運的沒有被踩死。
等威風凜凜的神默離開後,白小白才抖著腿兒飛到剛才神默趴臥的地方,扒拉出那株小草,打開一個匣子,將那根金燦燦充滿神力的毛發,小心翼翼地裝進了盒子裏,然後又做賊一樣地四虛看了看,確定沒人看見他後飛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