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錢道：“說是保證不揍你屁屁。”
謝鈺：“……”
傅明行對他道：“出去吧，該來的躲不過。”
正好，讓他會一會謝鈺的這位師兄。
……
謝鈺磨磨蹭蹭到了大門口，探出腦袋去看了看。
一眼就看見站在樹神觀門口，正背對著他觀賞山下娛樂城夜景的東方連清。
東方連清身材魁梧，充滿力量感，灰色長袍的衣擺被夜風吹起，正獵獵作響。
謝鈺看到那個眼熟的背影，心頭就是一顫，同時忍不住鼻頭一酸。
師兄還是老樣子。
“師叔？是師叔嗎。”一道克製著激勤的聲音響起。
站在東方連清身邊的年輕人神情激勤地看著探出腦袋來的謝鈺，快步朝他走了過來。
謝鈺咻地一下縮回了腦袋。
外麵的年輕人愣住，一時不知道該進該是該退。
剛轉過身來，隻來得及看見他腦袋瓜的東方連清：“……”
“你是打算在裏麵躲一輩子嗎。”東方連清對藏在門內的人說道。
謝鈺藏在門內，聽見東方連清的聲音後沒出息地吸了吸鼻子。
同樣站在門內的傅明行看著他的紅鼻頭，道：“既想見為什麼不出去。”
謝鈺：“怕他揍我屁股。”
傅明行看了一眼門外道：“早揍晚揍都是揍，那不如早揍早完事。”
謝鈺：“……”
“師叔。”外麵的小年輕又喊了一聲，充滿小心翼翼的。
謝鈺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探出腦袋去，滿是鼻音道：“我不是什麼師叔，你叫錯人了。”
小年輕眼睛發亮地看著他，肯定道：“您是的。”
雖然變了樣，但眼前這個人給他的熟悉感是不會錯的。
謝鈺吸吸鼻子道：“我還沒你大呢。”
他師兄的徒弟今年已經二十三啦，比現在的他大一歲呢。
小年輕笑了：“那您也是我師叔。”
隻要師叔能回來，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他師叔，是天機門的門主，當今天下最厲害的衍士。
謝鈺看著小年輕那篤定的眼神，就知道再不承認也沒用了。
就伸長了脖子看還站在原地的東方連清，故意大聲說道：“我、我這個人特別怕疼的，而且特別記仇！”
所以誰要是敢揍他屁股，他一定會揍回去的！
其他人：“……”
東方連清嘆口氣，這小沒良心的，在外麵逍遙了一年，見麵就和他說這個。
“你再不出來，我就不保證我還能說話算數了。”
謝鈺對上東方連清的眼睛，就知道他是說真的，趕繄從門裏走了出來。
傅明行、小俞錢也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東方連清的目光看過了傅明行和小俞錢，最後還是落在了謝鈺身上。
“還不過來。”
謝鈺哦了一聲走了過去，站在東方連清三步遠的地方站定，警惕地看著他：“你說了不揍我的。”
東方連清差點給他氣笑，“你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揍過你。”
還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又是當爹又是當媽的！
東方連清看著謝鈺如今的模樣，臉雖然是陌生的，眼睛卻是化成灰也認得。
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們都以為他死了，他卻在帝都逍遙過日子。
問靈堂整整一年請不到他的魂魄，找了地府要說法，地府偏給他們打啞謎。
天機被蒙蔽，天機門的占星臺整整一年濃霧不散。
天機從來沒這麼看不透過。
東方連清當時心都揪在一起了，就怕那個小討債的在什麼他看不見的地方吃了虧。
師父不在了，他這個當師兄的卻連師弟都保護不好。
東方連清一度心灰意冷。
直到前段時間，占星臺霧散，才總算是讓他看到了天機。
“占星臺的霧，是不是你搞得鬼。”東方連清瞪著謝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