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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公子卻餘毫不減臉上詫異,手裏扇子急促搖晃幾下,說道:“你你你、你不是嫁給——”他話音未落,見到周圍有不少賭徒看了過來,自覺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拉了霍風華的袖子,匆忙朝外麵走,“你跟我來。”

霍風華尚且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誰,被拉了出去也不反抗,出來賭坊,外麵依然是冷清的花街柳巷,那公子左右看了看,折到一虛的扇子在手心裏敲了又敲,最後將霍風華朝一家名叫花月閣的妓院帶去。

霍風華從沒進過妓院,這時忍不住左顧右盼,想看看這妓院的姑娘姿色到底如何,卻剛一踏進大門,便見到這妓院老鴇朝他們迎了上來,驚詫道:“王公子,你怎麼剛走又回來了?”

原來身邊這位王公子清晨才剛剛從這妓院離開便去了隔壁賭場,賭場裏見著了霍風華不便說話,又領著人回來了這妓院。

王公子扇子一揮,對老鴇道:“要一個清凈的廂房。”

老鴇臉上還來不及塗脂抹粉,皮肉都皺成一團,為難道:“姑娘們還沒起床呢。”

王公子道:“不消,你給我送些酒菜糕點就好,姑娘們收拾好了再來伺候。”

老鴇連連應是,這時又湊近了霍風華看,頓時一臉見鬼的模樣,嘴裏話都說不清了,“這、這不是霍公子嗎?”

霍風華聞言一愣,才意識到自己恐怕過去也是這妓院常客,不太自在地沖老鴇笑笑,見到前麵王公子已經急急忙忙上樓,也隻好匆忙跟了上去。

妓院裏的廂房倒還素雅幹凈,隻是鼻端始終香風縈繞,霍風華一進去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王公子伸手將房門關上,人靠在門背後,神秘兮兮說道:“霍風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從凰府逃出來的?”

“什麼?”霍風華還在伸手揉鼻子。

王公子說道:“他凰家傳聞家規森嚴,怎會容許你一個小妾流連花街賭坊,還說你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霍風華緩緩在圓桌邊坐下來,打量著這位王公子,稍微猶豫之後說道:“我前些日子不小心落了水。”

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王公子感覺摸不著頭腦,奇怪問道:“什麼?”

霍風華並攏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腦袋,“從水裏起來之後便一直不太清醒,許多事情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王公子猛然提高了音調,上前半步握住霍風華肩膀,“那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王安智,你連我也不記得了?”

霍風華笑笑,“其實有些印象,但是許多往事記不清了。”

王安智神色嚴肅起來,手裏繄握著扇子在房裏來回走了幾步,靠近霍風華身邊坐下來,小心翼翼問道:“你好端端怎麼會落水?莫不是凰天縱那位男妻有意害你吧?”

霍風華朝他看去,試探著問道:“哦?他為什麼要害我?”

王安智眼神閃閃爍爍,緩緩說道:“許是嫉妒凰將軍寵愛你吧。”

霍風華從小混跡在三教九流中間長大,察言觀色最擅長不過,他看王安智神情便知道這人的話多半不可信,原本有意多從他那裏打聽些消息,這時也就改了主意。

剛好妓院的雜役給他們送了酒菜上來,王安智讓他們放下東西,將人都趕了出去,親自給霍風華斟酒,同時感慨道:“我還以為你嫁進凰家,我們就再沒機會坐下來一起喝杯酒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裏遇上。”

“我們過去時常一起喝酒?”霍風華奇怪問道。

王安智說道:“自然,你我相識多年,從你來到東麟,我們就一直往來密切。”

霍風華猛然間憶起,青青和他說過,他原本是西綢國人,而西綢已經被凰天縱領兵滅國了。他為什麼會嫁給凰天縱當妾,這其中一定有許多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