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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風華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吳通神情詫異,“霍公子你不認識他?”

霍風雲搖搖頭,“怎那麼多廢話?就告訴我他是誰就行了。”

吳通一臉莫名其妙,說道:“他就是凰將軍的兄長,當朝左相凰天生凰丞相啊。”

這回翰到霍風華微微一愣,“凰天生?凰天縱的哥哥?”

吳通點了點頭。

霍風華站在原地,抬起右手用食指撓了撓嘴唇,忽然覺得好奇起來,轉身便朝內院走去。

蘇澤楊在堂屋裏待客,霍風華進去內院,躲在角落的一株粗壯大樹後麵朝內張望,見到蘇澤楊和凰天生兩人麵對麵坐下來,正在說話。

他在樹後麵躲了一會兒,又鉆進旁邊草叢中從側麵靠近堂屋,最後一個翻身越過圍欄,落在堂屋外麵的走廊上,貼著墻坐在了窗戶下麵。

他聽到凰天生正說道:“郡主她前些日子胎勤,小產了,孩子沒能保住。”

堂屋裏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蘇澤楊說道:“郡主身澧恢復得可好?”

凰天生道:“還在屋裏休養不敢下床,不過大夫說她恢復得還不錯。”

蘇澤楊說:“這個孩子怕是沒有緣分,相爺和郡主都還年輕,不必太過擔心。”

霍風華聽到這裏,心裏猜測他們所說的郡主肯定就是凰天生的妻子,而且最近剛剛流產,聽凰天生憂心忡忡的語氣,怕是兩個人還沒有子嗣。凰家不知道有幾個兄弟,如果隻有凰天生凰天縱兄弟兩個,老大三十了還沒有孩子,老二又喜歡男人,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確實是件憂愁的事情。

凰天生隨即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天縱還在領兵剿滅西綢殘餘勢力,王丞相在朝堂上對我凰家窮追猛打,天縱立的軍功越多,皇上越是猜疑我凰家,我怕他——”

“等等,”蘇澤楊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起身喝道,“進來!”

霍風華聞言一愣,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一隻手便從窗戶伸出來,扯著他衣領將他扔進了屋內。

他重重撞進一張椅子裏,抬頭見到將他扔進屋裏的人是陸西,剛才的火氣一下子又竄了上來,怒道:“陸管家,我好歹也是將軍的人,你這麼對我有點過分了吧?”

陸西沉著應道:“原來是霍公子,我還以為是哪裏的毛賊在外麵偷聽。”

霍風華頓時被他噎得無話可說。

蘇澤楊這時冷冷道:“為什麼要偷聽?”

霍風華看一眼對麵正蹙眉看他的凰天生,心思一轉說道:“我聽說大哥來了,所以特意來看看。”

房裏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霍風華笑了笑,幹脆在椅子上坐正了身澧,他說:“你們繼續說話,不必管我。”

蘇澤楊忽然說道:“你出去。”

霍風華一愣,心想蘇澤楊未免太不給他麵子。

凰天縱態度好了許多,他說:“聽聞霍公子身澧不適,還是回去休養吧。”

霍風華沒有回答。

陸西上前一步,語氣還算客氣,向霍風華伸出手,“請吧,霍公子。”

到了目前這種局麵,霍風華便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賴著不走了,他站起身朝外麵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對蘇澤楊說道:“我也不過是一個人待得寂寞了,想要來看看你。”

他說完了也不去看蘇澤楊神情,徑直從堂屋離開。隻不過走在路上時又在想凰天生剛才和蘇澤楊說的話,王丞相肯定就是指王安智的父親,當朝右相王初。東麟左右兩位丞相似乎不僅是不和那麼簡單,難怪當初蘇澤楊警告他不許和王安智繼續往來。

如果那天晚上古光濟說的是真的,他是西綢國質子,西綢被滅國之後,他還被東麟皇帝嫁給凰天縱當男妾,這分明不是獎賞,簡直是對凰天縱的懲戒啊,恐怕還是凰天縱功高蓋主,皇帝忌憚凰家勢力太大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