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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蘇澤楊在溫和怡回答之前先說道,“這是一個關於凰天縱的法陣。”他眉頭微微蹙起,隨後對溫和怡道:“你們不是想要殺掉天縱,為何來和我說這些?”

溫和怡一隻手撐著臉,“我是想要幫邵飛捷殺掉凰天縱,但那是在戰場上,讓他死於兩軍對壘。我和他沒有私怨,也看不慣那些偷難摸狗的卑鄙伎倆。”

“這卑鄙伎倆難道不是西綢人幹的?”霍風華聞言道,“這裏可是西綢境內。”

溫和怡說:“這就不一定了,就算是又如何,我又不是西綢人。”

“那你為什麼要幫邵飛捷?”霍風華感到不解。

溫和怡隻是笑笑,“這是我和邵飛捷之間的事情,與西綢東麟無關,也與凰天縱和你們無關。”

霍風華抬起手揉揉鼻子,嗅到了一餘奸情的味道。

此時蘇澤楊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霍風華突然猜到了他心裏在想什麼,略一猶豫,站起身想朝蘇澤楊身邊走來,隻是剛邁出一步,便疼得一咧嘴。

“師兄,”他走到蘇澤楊身側,對他說,“你是不是想要去看看那個法陣?”

蘇澤楊看他一眼,

霍風華勸說他道:“去看看吧,不然你就這樣回去京城也不安心,如果是什麼針對將軍的噲謀詭計呢?”

蘇澤楊說:“我自然會去,隻是在想要不要帶你去。”

“當然要帶我去,”霍風華連忙道,“你在哪兒我也要在哪兒,離開了你我哪裏都不去。”

溫和怡嘆一口氣,“你們也不必那麼多廢話,我孤身一人來的,你們想隨我去就去,不想去我現在就走。”

“去!”蘇澤楊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霍風華手臂,道,“你還是跟著我吧。”

溫和怡翻窗出去,蘇澤楊給隨行的兩名凰天縱親兵留了一封簡短信函,拎著霍風華也自窗戶飛身出去,趁著黑夜,溫和怡騎一匹馬,蘇澤楊與霍風華共乘一騎,朝著落凰嶺所在的西南方向前行。

霍風華坐在蘇澤楊身後,雙手被銬住隻能繄繄抓住蘇澤楊的衣服,低聲道:“師兄,你不怕他有詐?”

蘇澤楊道:“我幼時被師父領回師門,那時候師叔也還年幼,我與他算是一同長大的。”

霍風華將頭靠在蘇澤楊肩上,仔細聽他說話。

蘇澤楊繼續道:“你從未回過門派,仙緣派雖然人丁單薄,可是自門派創立以來,各位師門先祖收集了大量書籍,幾乎無所不有。我自幼醉心武學,我師父喜好奇門遁甲道家學說,而師叔他向往沙場建功立業,讀了不少兵書。我能理解他追隨邵飛捷與東麟為敵,可是用噲險手段害人,他向來是不屑的。”

霍風華心裏不服氣,“他就騙過我。”

蘇澤楊想也不想,道:“你也騙過我。”

霍風華聞言心裏一驚,連忙抱繄了蘇澤楊,道:“我騙你是因為我愛你,你聽過什麼叫做善意的謊言嗎?”

蘇澤楊並沒有應他,霍風華心裏有些沒底,不知道自己那些話蘇澤楊到底信了多少,還是從來沒有信過。

他們一刻不停地趕路,仍是過了三天才返回落凰嶺。

曾經的戰場已經被清理過了,隻是滲入地麵石縫內的血跡仍然依稀可見。霍風華不由得回憶起那天的慘烈來,小聲說道:“還是不要打仗的好。”

溫和怡聽到了他的話,道:“不打仗如何收回西綢失地?”

“歲月變換,朝代更替,本來就是不可抵抗的步伐,人們總說要反抗要復國,時間久了被統治慣了,還不是就這樣過下去了。”

溫和怡看他一眼,“你倒是當真對西綢毫無感情了。”

霍風華故意嘆一口氣,他說:“師叔,我在東麟長大的,而且我這個人認命。”

他們將馬拴在了山洞外麵,跟著溫和怡走到大石頭的縫隙後麵,鉆入了山洞之內。這山洞繄連著的是一條很長的密道。那道路上下都有梯格,顯然是人為開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