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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楊這時說道:“你都受了涼還要出門?”

霍風華笑了笑,道:“一賭治百病。”他舒舒服服伸個懶腰,朝著院門走去,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一件東西,又連忙回來,小跑著進去房裏,在自己腕下來的衣服內袋裏找到了凰天縱給他的玉佩。

他手指樵摸玉佩,小心翼翼貼身收起來了,才拉開門出來,看見凰天縱與蘇澤楊坐在一起,正就著火光將魚肉裏的刺細細挑出來。

霍風華抬高了手用力揮揮,“我走啦!”說完,步伐歡快地離開了蘇澤楊住的院子。

第二天上午,霍風華離開了將軍府,前往潘元君送給他用來安頓玲瓏的宅子。

想他好不容易在京城裏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竟然就要離開了,霍風華一路上都在嘆息,十分不甘。也不知道豫京城這幾年房價漲勢如何,他要是能哄潘元君把房子過戶給他,過幾年回來會不會一夜暴富?他心裏盤算著,就怕自己已經不夠時間了。

潘元君那宅子在靠近城郊的地方,周圍環境偏僻,霍風華到了門前,仔細確認了就是這棟宅子,才抬手敲門。

他敲了好一會兒,玲瓏從裏麵打開房門,看到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湊近來抱住他,“霍公子,玲瓏一直在等你。”

霍風華摟住她,輕拍她後背,說道:“玲瓏姑娘再等我一些時候,不要心急。”說完,他抬手捂住嘴,低咳兩聲。

玲瓏那時還不在意,牽著他的手將他往裏麵帶去。

霍風華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宅子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幹幹凈凈的,房屋也不破舊,他進去堂屋裏坐下,玲瓏轉身去給他沏茶。

等玲瓏回來之後,霍風華問道:“現在就你一個人住這裏?”

玲瓏把茶杯放在桌上,“潘統領說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讓玲瓏一個人先住著,等霍公子打點妥當了,就隨霍公子一起去將軍府。”

霍風華點點頭,他將茶杯端起來,在嘴唇邊假意碰了碰,卻沒有喝下去,之後放下茶杯說道:“你也知道,我一個男妾,在將軍府裏說不上話來,玲瓏還是再等等,你我很快就能日夜相守了。”

玲瓏看著他,低下頭笑了笑。

他們坐在堂屋裏說了一會兒話,有人在外麵敲門,這一回卻是潘元君來了。

這地方比昨日的酒樓更加隱蔽,潘元君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他問霍風華:“霍公子說與西綢那邊聯係,能不能給我一樣信物?”

霍風華笑一聲,“我進將軍府時,一樣舊物都沒帶過去,連衣物都是新添置的,倒真是拿不出信物來。”這一點霍風華倒不是撒謊,他舊日在豫京城的府邸早已經被查封了。

潘元君於是點一點頭,“無妨,那霍公子不如寫一封信,我們拿去見西綢的邵元帥。”

霍風華搖搖頭,“我不會寫信的,你們自去找邵帥,帶了他的信物來見我。”

潘元君神情微微沉下來,“霍公子這是不信任我們相爺?”

霍風華嘆一口氣,道:“潘統領,凰天縱滅了我西綢殺了我家人,我與他之間不共戴天,你何必防著我呢?那信我不肯寫,確實是我信不過你們,潘統領,若是易地而虛,你敢輕易相信嗎?”

潘元君道:“相爺一番誠意,霍公子盡可以放心。”

霍風華說道:“我信相爺的一番誠意,相爺也該信我,有了邵帥的信,我就能放心大膽與相爺聯手對付凰家兄弟。不然的話——”他話沒說完,忽然轉過頭咳嗽起來。

他這一回比起之前咳得還要厲害,白皙柔潤的臉漲得發紅,眼角也微微飛了點紅。

潘元君從頭到腳將他細細打量一番,想起他是凰天縱男妾,便忍不住看他腰臀,最後心裏仍是唾棄冷笑一聲,嘆一口氣道:“我明白霍公子的意思了,待我回去與相爺細說,看相爺如何打算。”

霍風華用手背擋住嘴唇,挪開了手時唇色殷紅,他點一點頭,“潘統領請放心,我這個身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威脅到相爺,更不可能幫著凰家兄弟陷害相爺。我要回西綢復國,還完全仰仗著相爺,無非就是求個安心,不要到頭來相爺拿了我的把柄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