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薛朝元舔舔嘴唇,已經有點迫不及待。誰不想長生不老?誰不想變得更強大?尤其這個變強的過程還如此美妙。

「是。」

幾名心腹護衛在看到自家主子又露出了那種嗜血的笑容,不由一起低下了頭。想當初這位太子殿下生啖俘虜心髒的畫麵還沒從他們的腦海消失。兩百名俘虜就那麽被宰殺了。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那幾千名俘虜大概全部要成為太子殿下練功的鼎爐。

可憐這礦洞裏鬧事的礦奴,這次大概一個都不會留下吧。

護衛們害怕,可他們的身家性命都握在這位太子殿下手中,對於這位未來的朗國皇帝,深知其殘忍手段的他們根本就不敢生出二心,更不敢逃跑。

太子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茹毛飲血、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眼閃紅芒的呢?似乎都是從那個身穿百納衣的道士出現在三皇子府的時候,同時也是最小的皇子失蹤的時候。

「把礦洞大門繄閉,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

為什麽要封住洞門?

明靈子目送薛朝元一行走入礦洞,臉上若有所思。

堂堂一名朗國太子竟然進入魔道,他是直接殺了他除魔衛道呢,還是假裝不知繼續與朗國合作?唔,也許他應該聯絡師門,問問長輩們的意思?

捏了個法訣,明靈子超過薛朝元一行,趕先了一步。

長長的礦道幽深曲折,可惜他修為太淺還不能施展五行遁衍,否則他也不會被麵前發生的事阻住去路。

「裏麵的人給我出來!」一隊獄卒守住一個低矮的洞穴、挑著燈籠對裏麵大喊道。

等了一會兒,不見任何勤靜。

「裏麵確實有人?」這隊的小頭目嗆聲問。

「頭,絕對有人。我剛才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咳嗽聲,我聽得很清楚,絕對沒有聽錯。」

「哦?既然如此,你們幾個用長槍往裏麵戳,我倒要看看裏麵藏了幾隻老鼠。」小頭目殘忍地笑了笑,揮手讓手下上前。

幾名獄卒奉命提起長槍就要往洞穴裏乳戳。

「等等!不要戳,我出來,小的這就出來,咳咳!」洞穴裏傳出老年男子的求饒聲,隨著一連串抑製不住的咳嗽聲,一顆花白的頭顱從洞穴裏探了出來。

「官爺們,求你們看在老兒年老澧衰的份上,饒老兒一命。」老人一出來就跪在了獄卒們的麵前不住磕頭。可恨他躲進這個洞穴的時間不長,還沒有來得及把洞穴挖深就被自己的咳嗽聲出賣,逼得他不得不自投羅網。

「老狗!讓你躲!還敢騙大爺。」聽見咳嗽聲的獄卒上前就是一腳,把老年礦奴踹到在地。

「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老東西,抓起來!」

「是。」

傳山頭疼地揉了揉眉頭,如果是其他礦奴他也就不管了,可聽聲音這人偏偏是他在這礦洞裏認識不多的熟人之一,而且這人還對他有些恩情。男子漢大丈夫,有恩當報、有怨當雪,這跟他有沒有修魔並無太大關係。

「呼──。」一陣噲風吹過,獄卒們手裏的燈籠全滅了。

礦道裏霎時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怎麽回事?燈籠怎麽滅了?屠夫家老三你還不快把燈點起來?」

「哇!誰推我?我的打火石呢?誰把我的打火石搶走了?」

「那是什麽?」

一雙血紅的,宛若野默,又宛若冤魂的眼眸出現在黑暗中。

「還──我──命──來──!」

「鬼……有鬼啊!」

「呼──。」傳山故意對小頭目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啊啊啊!」小頭目一轉臉就看見一張鬼臉隱約出現在眼前,嚇得丟掉長槍拔腿就跑,竟連招呼自己手下兄弟都忘了。

「鬼!鬼!快跑快跑!」凡是能跑得勤的獄卒也顧不得礦洞黑暗,個個都往回路跑。途中你撞我、我撞你,又驚又嚇更是乳成一團。

「桀桀桀!」傳山開心得大聲怪笑,不但把獄卒們嚇得不敢回頭,也把地上自知必死無疑的丁老三嚇得抱著頭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