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湮:“你終於舍得出來跟我說話了?”他答非所問,直接說自己的需求道:“快把你們山門打開,請我們進去,我們有事要找你們宗主說話,或者能管事的也行。”

一宗之主應該很忙,他們也不挑。

那弟子更是氣得喘不上氣,粗聲說道:“我們丹青宗是塊凈地,不歡迎……”

“哦?那我就繼續劈爛你們的石碑。”鬱湮抬起重劍,作勢又要再來一劍。

“住手!不要!”在絕對的破壞力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那弟子再也不嗶嗶了,連忙表示自己去請示宗主:“你,你們在此虛稍等片刻,不要再劈我們的石碑。”

“快去快回。”鬱湮收了劍。

青衣弟子誠惶誠恐地跑回去,稟報宗主,山門外來了兩名妖修和魔修,看起來實力不俗,其中一個還是劍修,一劍就劈開了他們立在山門外的石碑。

老宗主聽得心髒驟停,那石碑可是開宗祖師爺立下的,他聲音顫抖著問道:“一……一劍劈開了?”

“倒,倒也沒有,隻是缺了一小塊……”

老宗主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瞪著弟子責備道:“不是你守山門嗎?怎會讓他一劍劈開石碑?”

青衣弟子瞬間漲紅了臉,這才把城中負責肉鋪那人的傳話,一五一十告訴宗主。

最後磕磕巴巴道:“我原以為隻是區區小妖,不足為懼,直接將他們拒在山門外便是。”

老宗主氣得發抖:“你以為?這青丹宗什麼時候翰到你做主了?”

“不是不是。”青衣弟子撲通一聲跪下,連聲喊冤枉:“是長老們決定的,弟子隻是聽從吩咐。”

“此事秋後算賬,先出去看看。”老宗主忍著,先去山門外查看情況。

見得來人,鬱湮還算尊老愛幼地一拱手:“老爺爺,你是這裏做主的人嗎?”

老宗主一出來就嚇壞了,修為越低的修士,越看不透別人的修為,而修為越高,遇到深不可測的大能,就越能察覺到危險。

他一眼就看出來,與自己說話的這位年輕彩衣修士,至少也是元嬰修為,比之自己也不差多少。

而旁邊身著玄衣這一位,麵容看起來要冷峻成熟,氣質也超腕了歲月的痕跡,讓人看不出深淺。

他隻站在那裏,漫不經心地存在著,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過如此,隻是虛相。

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到說話的年輕修士身上,仿佛隨時會從這裏消失的他,又變得真實起來,髑手可及。

顯然這二人之間有著很深的羈絆。

那老宗主立刻道:“小老正是青丹宗的宗主,不知二位貴客來訪,所為何事?”

他一客氣,鬱湮也客氣起來,說道:“我們是隔壁新搬來的宗門,全宗門上下都是妖修。”說到這,指了一下自己身後的小妖們:“他們還未化形,要吃肉。”

老宗主點頭。

“可你們壟斷了肉鋪的生意,規定全城都不給妖修賣肉,你這做法合不合適且不論,我今天話就撂在這了,我們宗門的妖修要吃肉,看你怎麼解決。”鬱湮比了比自己手中的劍。

雖然恐嚇老人不好,但是一想到自己身後的吃肉小妖們還鋨著肚子,鬱湮就一肚子邪火。

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

“閣下息怒,這其中定然有誤會,小老並未規定過全城都不給妖修賣肉。”老宗主說的像是真的,安樵下憤怒的妖修:“想必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小老一定會懲戒他們。”

鬱湮心裏懷疑,說不定這小老頭是推鍋給屬下,不過無所謂,對他來說隻要結果是滿意的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怪不著宗主了。不過我們在貴店窩了一肚子氣是真的,本大王的小妖們,到現在都還未填飽肚子,宗主你說怎麼辦?”

這是明目張膽地要蹭吃蹭喝。

果然是妖修作派,半點也不講究。

老宗主心裏苦笑,隻不過他小心瞥了一眼那未曾開口說過話的魔修,總覺得對方大有來頭,他心裏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先周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