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藥,打針。”護士麵無表情,還埋怨了句,“還有傷剛剛也不一次說完。”

傅沛和顧未易走出房間,在走廊的長凳子上坐著聊天。

“今天真是謝謝你啊。”傅沛捶了顧未易的肩膀一拳。

“不用。”顧未易淡淡地說。

“唉,早知道我就不去打籃球了,都是阿克害的,我說不去還硬拉著我去。”傅沛歎了口氣,“末末本來就不待見我,這會兒肯定把我劃出她的擇偶標準了。”

顧未易隨口問:“她什麽擇偶標準?”

“我也不知道,否則我也不會拖到現在。”傅沛很無奈地說,“我都不敢追她。”

“你對她還不夠明顯啊?是個人都看出來了。”顧未易實話實說。

“她試圖跟我說過一兩次,我都把話題岔開了。”

“為什麽岔開?”

“怕她拒絕。”傅沛笑笑說。

“她說不定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目的就是讓你欲罷不能。”顧未易半開玩笑地說。

“我覺得你對末末有偏見。”傅沛說,“從上次畢業照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對她很不客氣。”

“可能。”顧未易就事論事,“聽了你在我耳邊嘮叨了司徒末這三個字四年,你對她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這四年來你身邊的女朋友跟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而且每個女朋友分手的原因幾乎都是因為她,所以我覺得問題可能出在司徒末身上。”

“其實……”傅沛正想說什麽,護士就開門走出來問:“你們誰是她男朋友?去交費。”

“美麗的護士小姐,她的腿會不會留疤啊?”傅沛沒頭沒尾地問。

“隻要不發炎就不會,你讓她這段時間不要讓傷口碰到水。”護士相當和善地說。果然是人都愛聽好聽話。

“好,謝謝護士小姐,我跟你去交錢吧。”傅沛跟著護士去交錢。

司徒末自己扶著牆出來了,顧未易也不過去扶,雙手交叉在胸前看她蹣跚地挪著步子。

“顧未易,今天的事謝謝你。”司徒末挪到椅子上坐下,“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是你的擋路石。”

“擋路石?”顧未易莫名其妙,她什麽意思啊?

“就傅沛啊。”

“傅沛?”

“幹嗎啊?”傅沛交完錢回來,剛好就聽到他們在說他。

“沒有啦,藥呢?”司徒末岔開話題。

“啊,我忘了拿藥。”傅沛一拍後腦杓,“我去拿。”

“等等,一起走吧。”末末說,掙紮著站起來。

“唉,我背你出去吧。”傅沛在她麵前蹲下,末末小小地退了兩步,有一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