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已經是一臉冷汗了:「是是是,格格說的極是,奴才這就辦,這就辦。」

「如今後院裏是李格格和薩嬤嬤管著事呢,你們千萬別驚動福晉,要是福晉受驚有什麼不好的,到時候你們自己瞧著。」雅利奇道。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奴才……奴才沒做什麼。」張嬤嬤氣短。

「嬤嬤做沒做,一會自然有你解釋的餘地。這會子就與我去臨水閣坐坐吧。」雅利奇淡淡的。

有喻忠海在,張嬤嬤跑不了。

梁正來的飛快,他心裏也怕是真出事了。

心想著烏蘇裏格格也沒那個膽子無緣無故扣著正院裏的人。

不光是梁正,不多時,薩嬤嬤和李格格也都來了。

彼此見過禮,喻忠海就把事情說了。

「奴才是瞧見這位嬤嬤懷裏有東西,奴才也不好搜,不如李格格和薩嬤嬤您兩位看著如何辦?」

「我本是不該管,可惜撞上了,也不好裝作不知。這事李姐姐您費心吧。」雅利奇道。

李氏一邊怪雅利奇給她出難題,一邊又恨正院裏的人不規矩。

這位萬年不管府裏閑事的人都能撞見,這是做什麼了?

何況,都知道福晉身子不好,會不會,這位也是故意的?

不管怎麼說,話說到這份上了,薩嬤嬤還是親自去檢查張嬤嬤。

也叫雅利奇的丫頭玉蘭,李格格的丫頭順意跟著看。

不多時就搜出一個白布包來,隻見裏頭是一對純金手鐲,兩個壓扁了的純金頂心和一個純金的鈿子。

這還有話說,顯然是偷盜了。

那小太監早就交代了,是張嬤嬤叫他銷贓。小太監是花園採買,隔幾日就有機會出宮去的。

將正院裏金葉叫來一辨認,果然是福晉的首飾,這是家裏給的陪嫁,一般不戴的。

卻被張嬤嬤摸到了手裏。

她就說,之前張嬤嬤殷切的很,回回進內室伺候都呆很久!原來是打這些的主意。

正院出來偷盜的奴才,梁正和金葉都覺得丟人的很。張嬤嬤被抓住現行也沒法辯解,頹然的坐在地上。

「這事……也不能驚動福晉了。福晉如今需要修養。梁公公你看呢?」李格格問。

梁正就怕她們驚動福晉,萬一福晉再受氣,那身子還有個好?

「格格說的極是,這張嬤嬤是內務府剛派來不久的人,也不能不明不白的。這事奴才看著還是要回稟一聲前頭,您兩位說呢?」梁正也怕她們估計做出糊塗賬了。

最好是過了明路,叫前院知道怎麼回事。

說起來也不是正院的責任。

心裏恨死了這貪財的張嬤嬤,狗東西就該打死!

千刀萬剮也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