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家裏都得了好處,自然是偏心額駙。
如今公主不幹了,她們要是被問罪,那可真是要死了。
所以死死攔著。
隻可惜溫憲鐵了心:「我一輩子沒本事,我一輩子懦弱。可我親哥哥是皇帝,我額娘是太後!我沒道理由著你們這些個奴才欺負。我便是回宮去日子過的不好,我也願意!你們算什麼!既然舜安顏給你們好處,你們就給他做嬤嬤去!」
被佟家人緊急叫回來的舜安顏一進門,就聽見這麼一句。
心裏一個咯登,就知道不好,忙上前給李祿請安:「公公好。」
又扭頭看溫憲:「公主這是身子不好,心情不愉快呢,也是我的不是。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扶著公主回去歇著?公主病體,要是累著了,看我不收拾你們!」
「好一個額駙,奴才見識了。原來你們跟著公主出宮,聽的卻是額駙的話。」李祿似笑非笑:「這話,我原封不動跟皇上回了。你們既然如此,也不必內務府裏領月例銀子了。」
此言一出,舜安顏就知道平時使喚慣了奴才這是要糟。
比他反應更快的是公主從宮裏帶出來的幾個太監。
當時就跪下了:「李公公來的真是遲了!公主日子實在難過!我們幾個,您看看,我們幾個都不能近身!做的是粗活。公主跟前的事都是嬤嬤把持著。您快救救公主吧!」
太監們說的倒不是假話,主子立不起來的時候,他們隻能忍著。
如今主子要回宮,他們當然願意。太監跟嬤嬤不一樣,他們始終隻是奴才,自然是回宮好啊。
「既然這樣,去安排車馬,先把公主接回去再說,別的改日再說吧。奴才看,公主跟前的嬤嬤和宮女也不必帶回去了。」
幾個宮女也後悔,這會子也不敢多話,嬤嬤們鎩羽了,她們還能說什麼?
舜安顏盡管要攔著,可李祿是誰?
雖然是個太監,可那是皇上跟前排的上號的太監啊。
待要求求公主,可公主已經進了內室。一個太監見縫插針的堵著路:「額駙還是不要打攪的好。」
舜安顏厭惡的看他,他其實極度厭惡太監,可他不能多說。
不到半個時辰,溫憲親自被扶著上了馬車。
嬤嬤們這會子知道哭了,求著公主要帶走,可溫憲隻是充耳不聞。隻將帶出宮的太監們原樣帶回去。
佟家二老聞訊而來,嚇得要死。
拉著李祿就要跪下來了。
李祿看著他們道:「既然令郎有心上人,當初先帝爺賜婚,就該說明。先帝爺愛女心切,斷沒有叫公主攙和人家的事。如今令郎心中留著人,不肯善待公主,那還說什麼?二老請吧。」
舜安顏的父母如遭雷擊。
等馬車出了府,他額娘才大哭出聲:「你竟是還沒與李家的狐狸精斷了!你是要這一家子都去死啊!」
如今鬧的皇上都知道了,那肯定是有這回事的。
他阿瑪馬爾渾當場暈過去了。
忙有人去請隆科多,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