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喜歡四爺是真,可哪天四爺變了心,她也不至於就活不下去。
便是傷心一陣子,她還有孩子,總能過的。
皇後聽了喻忠海的話道:「你們主子倒是閑事不管,她是貴妃,這年後選秀的事,她也要參加的。倒是什麼都不管,這可不合適。」
「回皇後娘娘的話,我們主子說了,她沒什麼本事,並不敢管事,到時候就與娘娘一道看看就罷了。誰進來,誰不進來,都由著皇後娘娘做主,我們主子不敢有一點不聽的。」
喻忠海回答的很是客氣恭敬。
「哼,隻怕是不肯出力吧。」皇後冷笑著。
喻忠海不說話了,他隻是個奴才,不好多說的。
何況,皇後娘娘說這麼多也沒用的。
皇後見他油鹽不進,隻好叫他走了。
又看了看那名單,卻也沒做什麼。等到時候再看吧。
要麼就兩家的都別進來,要麼就都進來互相牽製吧。
不過,她倒是十分期待進來幾個新人能分薄了貴妃的寵愛。
如今新進來的人就算是厲害也沒啥用了。畢竟沒有貴妃和齊妃那樣在潛邸多年的情分在。
就算是得寵了,也是好拿捏的。
一個寵妃哪裏那麼容易養成呢。
隻要能叫貴妃不好過,她就好過了。
想到這裏,她心情又好了起來:「叫五阿哥用心些,今兒我就不盯著他了。」
保嬤嬤應了是,心道您可別盯著了,叫阿哥緩緩吧。
就算是一樣的讀書寫字,您在和您不在都不同。
宮外。
王家,王嬗已經用盡方法,可畢竟艱難,她出不得們,越是臨近選秀,越是被看的緊。
倒不是怕她跑了,而是怕她出點事,所以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裏。她隻能裝著乖巧,一點不敢露出什麼來。
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叫自己的丫頭出門買東西,傳個話出去。
她也是沒法子了,病急亂投醫,聽說姑老爺是個好人,他連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接受了,也許這件事他能幫襯一二呢?
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除了如今的明侯府,她無處可以求。
明候府上門房收到這信也是茫然的,還好他們門戶起來不久,就算是已經是一等伯府了,也沒有生出驕矜來。
還是將信送去了前院裏。
奇裏也好奇,聽說是一個小丫頭送的,忙打開看起來。
看過一遍,就眉頭皺起來,拿著信進了後頭了。
舒魯氏與王家沒什麼來往,也不太瞭解王家。
不過,家裏都不與王家來往的,想來也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侯爺和世子爺這脾氣都能不來往了,估計王家也是夠嗆的。
這會子,王家的五姑娘忽然來求免選,還是明顯私下求的,信上簡直聲聲泣血求,說是不管如何,萬不可叫王家知道這信。否則她隻能死了。
舒魯氏道:「這信要果然是這王五姑娘寫的,旁的不說,真不能叫王家知道。那二姑娘如今不是還在莊子上呢?」
按說,皇帝都換了,自家姑娘接回去不好麼?
「這姑娘膽子真大。」孟氏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