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的墓地是整個皇陵中最新的一座,不過已過數年之久,看上去也沒有簇新的痕跡,隻是他墓前的雕像隻有鳥獸,卻沒有兵馬俑。
發現這點,皇甫璽和白銀月都感到詫異,畢竟每座墓室的前麵,都有一大隊的兵馬俑,那些兵馬俑雖然沒有生命,但是看上去威武霸氣,一看便是名將之流,氣勢軒昂。
皇甫璽得到的地圖中,並沒有標注這點,所以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他直接問完顏烙:“完顏將軍,為何父皇墓前沒有那些兵馬俑?可是有什麼講究?”
完顏烙也覺得十分奇怪,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走到這裏,之前目送冥兵時,不過在最外圍就停住了,裏麵具體的情況,他自然是不知曉的。
完顏烙遲疑了一會,才說道:“這個……末將不知。”
他左右看了看,在先帝墓地的旁邊,也是一座墓地,完顏烙走了過去,仔細打量著兩座墓地之間的區別。
皇甫璽和白銀月對視一眼,也開始打探起來,不知為何,每座墓地的前麵,都有大隊的兵馬俑,這座墓地卻沒有,這樣的差異,讓人無法忽視。
當皇甫璽離開數十米之後,從遠處再看先帝的墓地,忽然發現一個很詭異的現象,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令他麵色一變。
不多時,完顏烙回到先帝墓前,皇甫璽看到他和他所帶的士兵,腦海中的那個念頭也就越發清晰起來。
完顏烙卻沒有注意到皇甫璽目光中的變化,因為他似乎也想到什麼,變得沉默起來,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視線盯著先帝的墓碑,眸底一片深沉。
皇甫璽和白銀月是借口祭拜父皇,這個時候自然也要裝模作樣一番,將表麵禮儀都做足了才行。
正在行禮時,晴空卻換了烏雲,光線頓時黯淡起來,一直沉默的完顏烙終於開口說話了:“九皇叔九皇妃,山裏氣候多變,眼看著就要下雨了,還請二位隨末將下山。”
有完顏烙跟著,皇甫璽許多事情沒法具體去做,眼看著變天了,也就同意和完顏烙一同下山。
隻是他們才打算往回走,整個太陽都被大片的烏雲籠罩,天地間一片黑暗,伴隨著一陣電閃雷鳴,閃電從烏黑的空中快速的閃過,將墓地前麵的兵馬俑照亮,顯得有幾分詭異起來。
這恢宏大氣的皇陵,平白多了幾分鬼氣森森。
天氣的變化,令眾人的氣氛很壓抑,在天威之下,凡人都難免產生敬畏之情。
這場大雨來勢洶洶,看上去比昨夜還要迅猛的多。
雨勢未下,烏雲遮日,這種感覺卻比下雨時更讓人心生恐懼。
所有的人,腳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隻是仿佛越加快,那種威壓越壓迫起來,讓人生出身陷在泥潭,已經無法走出的畏懼。
隻不過皇甫璽和白銀月都是經過諸多磨難的強者,自然不曾變色,而完顏烙一生征戰沙場,早已經有鋼鐵般的意誌力,所以在異象之下,眾人的步伐絲毫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