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月盯著眼前的長發,腦海中則想著以皇甫璽這出色的容貌,若是扮作女裝,會是什麼模樣?

腦海中逐漸浮現出皇甫璽換上女裝,梳著如意髻的形象,不由得一陣惡寒,趕緊從腦海中將畫麵刪除掉。

皇甫璽納悶的看著她怪怪的表情,問道:“在想什麼?”

白銀月抬眼,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方才想的,肯定是不能告訴他的。

“你戴上這支烏木釵,果然好看,下次我再給你做一支。”皇甫璽換了話題,目光落在烏木釵上,他動手將釵子拔出,那原本就挽的鬆鬆的烏發便柔順的舒展散開。

他復又動手,親自替白銀月挽了一個墜雲髻。

白銀月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秀發,隨手拿過一個陶塤,放在嘴邊嗚咽的吹了下,隻是卻嗚咽的不成調子,聲調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我來教你。”皇甫璽忍受不了,趕緊拿過陶塤,將吹奏陶塤的技巧、指法一一告訴白銀月,然後吹奏了一曲簡單些的樂曲。

嗚咽之聲,在皇甫璽的嘴下,卻奏出一曲華麗的樂章,音符如水,傳出帳篷之外。

簡單的塤曲很容易學,隻是想吹好,也是不容易的,白銀月在皇甫璽的教導下,花了半個時辰,這才磕磕絆絆的將簡單的一支曲子吹奏了出來。

於是守衛在九皇叔帳篷外的侍衛們,便一會兒聽到天籟之音,一會兒聽到刺耳雜聲,讓人不禁麵麵相覷。

於是九皇叔和九皇妃恩愛有加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在短短時間內,傳的所有人都知曉了。

“很好!”一曲末了,皇甫璽誇贊著,神色中有些小小的驕傲,在他的教導下,白銀月總算可以出師了。

白銀月臉上也微微的興奮,其實她的樂感不是特別的好,加上前世今生大多都在學習殺人技巧和殺人中渡過,這種陶冶情操的玩意,她鮮少接觸。

即使是聽,她也隻分得清是喜歡聽,還是不喜歡聽而已,至於那些曲子好在哪裏,她都是一竅不通的。

由於白銀月順利的吹奏出一曲,皇甫璽好為人師起來,打算教導白銀月吹奏一曲復雜一些的。

簡單的曲子和復雜的曲子,其中相隔的段位,可不是一點兩點。

白銀月努力學習了許久,依舊無法學會,那聲音到了她嘴下,硬是和皇甫璽吹奏的完全不一樣了。

陶塤低調低沉,帶著一絲哀傷之感,而白銀月卻偏偏能將這種音調吹出刺耳的尖聲出來,簡直是用力過猛的節奏。

“不學了!”白銀月惱怒的將陶塤丟下,瞪著皇甫璽,別以為她不知道,方才皇甫璽雖沒有說什麼,眼底的不耐和嫌棄,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皇甫璽有些無奈,曲子吹的不好聽,他總不能還昧著良心露出一副此乃天籟之音的模樣?

不過看到白銀月明顯不高興了,皇甫璽默默地想著,看來下去切記不可流露出真實情緒才好,他也是沒有想到,一向淡漠的白銀月居然會在這種小事情上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