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這一幕,紛紛在心暗嘆一聲“好厲害!”

白銀月將剛才探查的情況一一說出,又道“絕情穀的方有一種很怪的霧氣,這霧氣將下麵籠罩住,讓人從空無法看清楚下麵的情況。”

“霧氣?”皇甫璽仔細想了想,發現並不能通過這簡短的描述猜測出具體的原因來。

“繼續前進,到那最毒的瘴氣地帶時,大家再小心便是。”白銀月翻身馬,命令道。

因為其他的陷阱,早之前夜蝶說過避免的辦法,所以也就那瘴氣較麻煩了。

知道前方的具體情況之後,大家仿佛心裏都有底了,紛紛夾緊馬肚朝前麵趕路而去。

在這個隊伍的後麵,有一前一後兩個黑影遠遠的跟著,因為隔著遠,又萬分小心,前麵的白銀月等人完全不曾注意到。

在綿青山的另外一側,亦有些不寧靜。

這裏的地勢較之於其他的山脈,較平緩,苗疆族人便在這裏建立了寨子,族人們全部生活在寨子裏,大家大多以采藥製藥為生,並且在山勢平緩的地方開墾了不少田地,耕種一些蔬菜糧食。

在外人眼可怕而神秘的蠱毒,便是出自這群人之手。

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神秘色彩的蠱毒和獨特的民族服飾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在一處險要的山道,六個古稀老人站成一排,將一個身穿黑衣的年男子攔了下來。

其年紀最大的已經有九十歲了,此刻他當先開口,沉聲說道“族長,再過兩日是春耕,這可是族中一年的大事,族長這是想去哪裏?”

被稱之為族長的男子,也不怎麼年輕,有五十多歲了,穿著一件黑袍,黑袍是用一種特殊的布料裁剪而成,看去簡單大方,卻又能夠在不同的光線呈現出不同的顏色花紋來,這種布匹十分難得,族中隻有族長和聖女,才有資格穿的。

而苗疆的聖女,已缺了二十多年了。

“我隻去一日,明天便回。”族長開口說道,語氣帶著一絲祈求。

族長雖然是最大,但是族老的地位也不低,如今六個族老來攔著他,他心中已經明白這次怕是去不成了。

果然,其一個族老開口訓道“族長宅心仁厚,將半個綿青山都分了出去,這事族中一直有所怨言,巫氏是我苗疆百年世仆,對我苗疆忠心耿耿,都隻能居住在綿青山的邊緣,而不得進山,族長卻將那種好地方讓了出去,豈不怕族人心寒?”

又有一人說道“我苗疆雖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是也不是那等兇惡之人,絕情穀的名聲,但凡有耳朵的,誰不知道?若是這些年有我們苗疆護著她,隻怕那裏早已經被人夷為平地了!”

“正是!我看族長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準備兩日後的春耕較好。”

眾人一人說一句,竟讓族長張口瞪眼,不知道該說什麼,每當他想開口說話,卻又提前被人把話堵了回來,一來二去,他憋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