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王鷹已經被她吩咐前往周王朝尋蕭肅去了,另外也讓信鷹給夏國都城的白將軍寄去一封信,告知他所發生的一切,讓他盡力穩定局麵。
在夏國局麵沒有完全穩定之前,她和皇甫璽都無法回到周王朝。
夏國的皇子,除了他們手中的大皇子蕭肅外,皇甫晏昭的手中還有一個五皇子,若是夏國的情況被皇甫晏昭知曉,他在背地裏支持五皇子回夏國登基,那局麵又要亂上好一陣子了。
如今之計,他們隻得盡快讓蕭肅登基,蕭肅這般輕易成為帝王,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夏國都城,將軍府。
昔日榮耀的將軍府,如今卻有些頹敗的氣勢。
因為府中主子的情緒不好,連帶著下人們也不敢高聲言語,做好吩咐的事情,便小心翼翼的呆在下人房裏,不敢隨意走動。
因此,整座宅子越發顯得氣氛凝重。
初春時節,林木已經萌芽長葉,夏國居南,桃花早已經開過,滿樹都是碧綠的桃葉,地上三三兩兩落著些許殘花。
林間小道上,有兩名中年男子漫步緩行著。一人居前,一人落後半步,顯然前者身份頗貴。
「葯大國手,夫人的病情如何?」白將軍問道,臉上鬱色難解。
葯大國手目視前方,前方是一個小花園,轉彎便是一座拱橋,通往演武場,平日裏白將軍卯時起床後,都要去演武場練功一個時辰的。
葯大國手的腳步便停了下來,別有深意的說道:「將軍已經半月未曾練功了吧!」
白將軍麵色突變,站住身子,回頭深深的看了葯大國手一眼。
他想到兩任帝王都很是信任葯大國手,沒準……他的嘴唇輕微的動了動,卻沒有問出想問的話,而是說道:「前些日子偶感風寒,所以便不曾練功。」
葯大國手抿嘴笑著,伸手摸了摸寸長的鬍鬚,心底卻有些感慨,堂堂一個威武將軍,如今卻這般謹慎小心,真是可悲可嘆!
不過他既然不願說,他自然不好多問。
「尊夫人的病,是心病,俗話說得好,心病還須心藥醫,縱然老夫醫術再好,也無能為力啊。」葯大國手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嘴裏雖這麼說,心裏卻一片透亮。
以他的醫術,自然看出王夫人身體有恙,隻是……
他卻知道,這件事不是他能夠插手的。
想到幾個月前,曾經和那人有過幾麵之緣,葯大國手不由得越發感慨。
「我知道了,麻煩葯大國手特意走一趟了。」白將軍不通藥理,卻也明白王夫人的病情的確是有心病的緣故。
隻是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就算夫妻情義不再,他終究也是不忍王夫人一直這樣暴怒易躁,傷肝傷脾下去,需知這樣的性情,是很難長壽的。
尤其是他在知道自己被那個帝王下了毒,不知還能活多久時,他對王夫人的那種憤怒,便無形中消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