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
柳汜用力捏緊袋子,倒轉袋子,甚至火烤袋子,可是不管她使出什麼招,嵌金袋還是毫無反應,仿佛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袋子,被柳汜折騰得可憐皺巴。
“好。”
柳汜再次點開嵌金袋的信息麵板,瞪著描述界麵,氣得冷笑,自暴自棄似的將袋子扔給了諸命藥:“阿諸你看看。”
地火瞬時不安分地向上湧動,勾在了柳汜的小腿上,灼熱的氣流吹起她的秀發,似是在不滿柳汜隨隨便便將袋子扔走。
諸命藥嚇了一跳,趕忙接過袋子,擔心地看著柳汜:“阿柳,你的腳……”
一顆火花緩慢飄動向前,柳汜兩手猛地向前一拍,按住火花,順帶控製住向著諸命藥蠢蠢欲動的地火:“沒事,隻是的普通地火,隻是感覺有點燙而已。”
這一次的地火似乎比哪次都聽話,隻是手腳泡在焰光裏,柳汜就會感覺血管裏的鮮血在和火焰同頻率跳動,心念一閃,地火就仿佛貫穿著自己的脈動,順著所想而行。
她甚至都沒被這次變異的地火給燙到,隻是皮膚稍微被熱得紅了一點。
白無野亮起了拇指,柳汜還以為他是轉性了想要誇獎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指腹上有一個被燙出來的大泡,白無野是在向她展示傷口的:“你說錯了,這地火就是變異的。”
柳汜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諸命藥拿到嵌金袋,又朝後退了幾步,遠離地火,手指探到裏麵,麵色忽然一變,表情複雜地看著柳汜:
“阿柳,我聽到袋子裏有人在說話。”
稀稀碎碎的輕語聲傳入了她的耳朵,雜音仿佛都在此刻消失,讓她可以專心去聽這聲音在說些什麼:
“…這個人在撒謊,遠離她,她獨吞了可以掌控地火的法寶,小心……”
似是少女提心吊膽,似是老嫗沉重提醒,諸命藥聽不詳實,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柳汜向諸命藥走了一步:“怎麼你用就有聲了?算了,袋子裏那人說了什麼?”
一束火星子接連爆在半空,響亮地炸在諸命藥的耳朵裏,原先的自然雜音忽然間全部卷土重來,風聲火聲不斷響起,袋子裏的人聲卻完全消失。
諸命藥道:“袋子裏的人在說你的壞話,你一靠近,聲音就沒了。”
柳汜撇了撇嘴:“就變回一個普通袋子了?”
諸命藥點點頭:“是的。”
看起來不隻各門派信奉的鬼神與異象有關聯,似乎這些上古傳下來的法寶或者人,也和地火天雷有所聯係。
柳汜想到了水照影的木雕,那其實也是所謂的”上古仙人“屍體所化而成,莫名可以勾來地火,和這嵌金袋情況也算有些相像。
她故意帶著腳下的地火,向後退了五六步,嵌金袋果然重新活躍了起來,在諸命藥手裏猛烈搖晃了兩下,搞得白無野也湊了上去,兩個人合盡全力,才將袋子堪堪壓住。
地火燒得更凶了。
這下沒辦法了,自己似乎隻要一靠近嵌金袋,袋子就會失效變成一攤破布,離開自己,袋子裏的人又活躍起來。
柳汜歎了一聲氣:“我明白了。袋子裏麵住的人就是不想我待在這裏,這樣吧,我走遠點,你們兩個盡量從袋子‘嘴’裏套出點話來。”
白無野道:“怎麼套話?”
柳汜奇怪地看著他道:“我之前怎麼問別人話,你就有樣學樣唄,有什麼難的。”
她拍拍手叫下玄鳥,叮囑其看著諸命藥和白無野,有事飛過來找她,估摸著距離,退到了不遠不近的微妙位置,又因為腳邊的火光太亮,所以看不太清諸命藥二人藏在夜色裏的身影。
諸命藥二人也隻能看到前方一團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