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道是良人非良人(1 / 2)

溫嬌被弄的癢,一邊躲一邊忍笑:“喬兒是怕被閣裏的……旁人起疑。”

唐君意重重哼聲:“那幾人真真鬧眼睛,早晚都趕他們滾了。”

思及穆蘭襄,溫嬌垂下纖長密實的眼睫,努著嘴不出聲,有什麼濕乎乎的正舔她耳背,她一顫,揮手,差點又扇了過去。

溫嬌不知是羞的,還是酒意未散,義正言辭道:“九少爺休要這樣了!”

唐君意才不管那些,蠶繭一樣將懷中人兒縛緊,道:“喬兒,本少爺知道你在想甚,不必憂心,聽本少爺給你說……那穆蘭襄既是兵部侍郎的獨女千金,定是被寵慣了,築玉閣這小廟,哪能容得下她?待想了法子用在她身上,自然可以不傷唐穆兩家和氣,也可讓她棄了嫁來的念想。”

溫嬌一想,若是穆蘭襄當真主動據婚,這倒是最好的,不然事情鬧得唐穆兩府不快,她與九少爺間隻會越來越遠罷。

溫嬌仰臉瞅他:“唔……甚麼法子?”

唐君意心欲大動,捧起她玉似般的臉就密密實實地吻下來:“暫且不讓你知道……過幾日便可瞧見了。”

纏了又快一個時辰,天都蒙蒙亮,溫嬌趕他走許多回,唐君意非但無絲毫睡意,反而越加亢奮。

“喬兒,本少爺給你了白玲瓏玉牌做信物,你也給本少爺一件罷。看不到你時,可拿出來親上一親,就當親你了。”

溫嬌不曾想他這樣厚顏,真是羞得以後都不想見了,唐君意卻道,不給他信物,竟怎樣都不走。

她想了想,之前九少爺送她的“福利”都被她放進包袱裏準備帶出府,可那日陰差陽錯竟碰見唐晚亭,便匆忙扔在了卿素院的花叢裏,後來她偷偷摸摸再去找,已不見了蹤影,這事兒她不敢給他說,將自己頸間係的玉墜子拿出來:“唔……這個?”

唐君意喜笑顏開,很是滿意:“就是這個!喬兒當真肯割愛?”

溫嬌將紅繩解開,墜子放入手心,道:“這墜子值的銀兩大抵還不如白玲瓏玉牌的一塊碎片——”

讓人掩了唇,他輕吻她的手腕道:“本少爺知道,即便它不及玉牌價值連城,卻是喬兒最珍視之物。你且將心放在肚子裏,本少爺定會代你好好保管。”

溫嬌心中有愧,想在唐複遇難時,她竟糊塗得將玉牌和玉墜子一起當了,隻換來五十兩,後來九少爺挨了老爺重罰,卻仍想著替自己將這墜子贖回,溫嬌罵自己混帳的同時,又望見他深深凝視的眼,心便頓然化成一灘水,撲進了唐君意懷中。

唐君意擁緊她,摸過她的頭,喃喃地調笑:“傻喬兒,哭甚呀,信不過本少爺?嗯?”

溫嬌用小拳頭錘他的胳膊,卻悶著不出聲,一會兒他胸襟便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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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了,竟沒人來叫她起床,溫嬌捂著欲裂一般的頭,恍恍惚惚地推開窗,放眼望去,也未在閣底下瞧見人,臉府裏都是罕有的安靜。

許是昨夜熱鬧,今兒倒是清淨,溫嬌纏好裹胸布,洗漱幹淨,躡手躡腳地下去,正遇見環兒短了碗醒酒湯。

“呀,喬哥哥正想給你送去呢,你倒是醒來了。”

溫嬌“唔唔”地應,環兒嘰嘰喳喳地又自顧自地說了一陣,才轉而把醒酒湯送到小姐屋裏。

她這才恍悟到,穆蘭襄昨晚想來也是酩酊大醉過了,溫嬌坐在桌前拍拍額頭,昨夜發生的像場夢,似真似假,似鏡似幻,九少爺……九少爺竟在十年前就知道她是女兒身了!老天爺!溫嬌拄著下巴,緩會兒神,腦袋徹底清醒,可關於到卿素院和九少爺說話之前的,她卻一點記不起來……她和唐複、唐壽在外院吃肉、喝雄黃酒,唐壽還拿了自己釀的梅酒,她興致很高,喝了好幾碗……然後呢……

溫嬌頭疼得呲牙咧嘴,環兒摻著穆蘭襄從二層下來,看的出來穆小姐臉色也不佳,灰土土的,睡眼惺忪,揉著太陽穴,似乎此刻也頭痛的很。

穆蘭襄瞧溫嬌幾眼,一口氣問:“你怎也在這兒?肚子不疼了?頭不疼了?不用去院兒裏養花了?”

溫嬌道:“謝穆小姐關心,喬兒今兒好多了。”

環兒雀躍道:“那喬哥哥明日起也跟咱們去書院麼?”

穆蘭襄狠狠瞪了她一眼:“環兒,你怎高興成這樣?再去給本小姐拿碗醒酒湯來。”

環兒抿了抿唇:“哦。”離開時,又含笑看了溫嬌一眼。

糟了糟了,環兒難不成是真的喜歡上她,溫嬌一臉苦,深埋頭。

穆蘭襄繞到她麵前,叉腰看一陣,緩緩抬起她下巴,又左右細致瞧瞧,心道:細皮嫩肉的小子,連個胡茬都沒有,不止臉蛋生的不錯,還一手滑膩膩的,穆蘭襄蹙眉,摸了自己臉,立刻不快道:“你個小書童,可往臉上搽過甚麼?哪種脂膏?給本小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