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被朱盞這一提醒,當即拒絕:“我不同意你們打。”
“不敢打,那就走人咯!”鹿州一中的女生抱著手肘笑眯眯地說:“膽小鬼!”
許安安已經拿起了球拍:“我跟你打,誰怕誰!”
“許安安!”
“周副隊你別管!”許安安咬牙走到球桌前:“我一定能打敗她!”
戴鴨舌帽的女生跟周圍幾個女孩交換了眼色,笑著走過來,撿起球拍,一個高拋球,跟許安安對拉起來。
一聲輕不可聞的冷笑隻有朱盞聽到,她回頭,隻見沈昂坐在球臺邊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朱盞默默地挪到了沈昂身邊,問他:“你不阻止?”
“上趕子要去丟人現眼,我為什麼要阻止。”
“她要是輸了,會影響明天的比賽。”
沈昂的手指尖,卷上了她耳畔垂落的髮絲,低聲對她道:“要別人就算了,那傢夥,我不發小鞋穿就算仁慈。”
朱盞不解:“她怎麼了?”
她怎麼了。
她欺負過你。
沈昂有意避開朱盞的目光,望著球場,眸子清遠,作出渾不在意的樣子,手伸到她的頭頂,將她腦袋扭過去,不讓她看他。
朱盞沒有多想,將注意力重新放在賽場上。
許安安一開始勢頭很猛,比分倒是拉得很大,不過到後麵,漸漸的就被鴨舌帽的女生追平了比分。她開始有些沉不住氣,越是這樣,就越是失分,到比賽結束,被鴨舌帽女生狠狠一番吊打,狼狽落敗。
“鄉巴佬,球技這麼差,還有臉在這裏顯擺。”鹿州一中的女生們得意地冷笑:“幹脆明天也別比,認輸得了。”
“明天還要上電視呢,技術這麼爛,嘖嘖,我要是你們,現在就趕緊收拾東西回家咯!”
被對手一番冷嘲熱諷,南城一中的女生們垂頭喪氣,士氣消沉,許安安甚至都紅了眼睛,開始哭鼻子。
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和委屈。
朱盞朝薑遇達望去,他的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朱盞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主意,但是顯然,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校乒隊今天連續受挫,對後麵的比賽,不是什麼好事。
就在這時候,朱盞感覺肩頭一輕,身後,沈昂從桌台跳了下來,與朱盞並肩站在一起。
“薑遇達,我不在,你就這樣欺負我副隊和隊員啊?”
薑遇達這才發現沈昂居然也在,他語氣輕鬆道:“說什麼欺負不欺負,不過是技不如人,願賭服輸罷了。”
“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沈昂輕笑一聲,挑眉看他:“想再來一場麼?”
薑遇達往後退了退,皺起了眉頭,他自知不是沈昂的對手,如果現在跟他比,贏了還好,萬一要是輸了,那麼今天收穫的戰績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對沈昂,他沒有必勝的自信,索性說道:“女生之間的事,咱們不好摻和吧,要是咱們打起來,倒像是兩個隊有仇似的,畢竟將來還要賽場上見呢,別把關係弄得這麼僵。”
“膽小鬼!”
“是你不敢跟我們沈隊打吧!”
“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認個慫有那麼難嗎!”
有大魔王沈昂撐腰,南城一中的隊員們顯然是要狠出一口惡氣,要懟回去。
鹿州一中的女隊員,尤其是那些初來乍到的,沒見過沈昂的厲害,還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囂:“有什麼了不起,我跟你打啊!”
“我從來不浪費時間和實力相差太懸殊的傢夥打球。”沈昂連看都沒看她。
他一貫驕矜又囂張。
“你...”那女生氣得跳腳,指著沈昂正要放幾句狠話以此挽回麵子,然而沈昂卻回頭望向朱盞,柔聲問道:“盞妹,想試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