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恭喜。”
“謝謝。”
“什麼時候一塊兒吃個飯,阮殷常說很想你。”
朱盞知道齊原和沈昂一屆通過體考,考上了B大,而阮殷比他們低一屆,壓根沒參加體考,完全是憑藉優秀的學習成績,硬考進了B大,而且他也沒有報考B大的體育學院,而是學了化學。
他說乒乓是他的興趣,化學也是,他的興趣還有很多,最好就是能把想做的事兒,都做了。
有時候朱盞倒挺羨慕阮殷,想做什麼就可以去做。
朱盞想起要事,收回心神問他:“齊原,哪裏能找到沈昂。”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分鍾之久,終於,齊原哭喪著調子道:“我說了,隊長會打死我!”
......
朱盞拿到地址以後,根本來不及等到第二天,匆匆換好了衣服,出門的時候險些跟秦煙撞個正著。
“這麼晚了,去哪啊?”
“出去有點事。”朱盞在門邊換了鞋子。
“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晚上還回來不?”
朱盞遲疑了一下,說:“還回來的。”
沒過多久,秦煙敷完麵膜準備上床睡覺,見朱盞又急匆匆地進了宿舍。
“回來得太快了吧!”
“要換件衣服。”
兩分鍾後,秦煙看著一身連衣白裙站在鏡子前麵,正在給自己梳頭的朱盞,目瞪口呆。
“你確定...要穿成這樣出門?”
“不好看嗎?”朱盞拎著裙子轉了轉:“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不過大晚上的你穿成這樣出門,很不安全哎!”
“沒事。”朱盞胡亂地梳了頭,拎著包匆匆離開。
-
公寓十八樓,朱盞站在消防通道邊,拿著手機翻開齊原給她的短信,核對門牌號。
1807,沒錯,就是麵前的這一間。
通道頂燈比較暗淡,角落安全出口的綠色標識散發著幽綠的光芒。
朱盞手做拳狀伸到防盜門前,想叩門,卻又不敢,一顆心七上八下沒個著落。
她在門邊徘徊了幾圈,又從書包裏拿出小鏡子照臉,順了順頭髮,摸出唇膏沿著嘴唇一圈塗抹,抿了抿。
深呼吸,不要怕,不要緊張。
她一邊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一邊走到門前,伸手試探性地敲了一下門。
隻敲了一下,很小聲的,幾乎輕不可聞,隨即她整個人崩潰地靠在牆邊,用手捶打著牆壁。
還是不敢!
膽小鬼!
突然,朱盞一個回身,嚇了一跳,樓梯轉角的地方居然站著一個人,他默不作聲地立在那裏,不知站了多久。
有好幾秒的時間,她的呼吸幾乎停止。
沈昂拎著一個白色口袋,默不作聲地站在黑暗的陰影處,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她。
朱盞全然沒有察覺他的到來,也許他就一直站在那裏,將她剛剛傻兮兮的行為盡收眼底。
蠢哭了。
沈昂拎袋子的手緊了緊,塑膠口袋發出一聲嘩啦的聲響,刺破寂靜的夜色。
隨後,他麵無表情地走過來,從包裏摸出鑰匙準備開門。
夜色靜謐,宛若置身夢境。
仿佛有人抱住了他。
呼吸一緊。
朱盞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腰,腦袋深埋進他的衣服裏,蹭了蹭。
沈昂的心不可控地跳了起來,他緩緩閉上眼睛,掩住眸子裏湧動的波瀾。
她將臉埋進他的衣服裏,深呼吸,呼吸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悶悶地說:“你今天,來學校看我了。”
“早知道你在看,我就多唱幾首歌。”
等不來他的回應,朱盞手臂用力,抱緊了他:“沈昂,我好像有點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