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禮安心裏也有點不爽,悶悶道:“被煤氣罐告了一狀。”

沈昂把陸禮安叫陸大錘,陸禮安叫沈昂煤氣罐,因為他一見到他就是氣鼓八脹,又是個煤少爺,所以得來了這麼個專用“昵稱”。

“禮安哥你別氣,沈昂就是小孩子脾氣,我代他跟你道歉。”

陸禮安摸了摸她的頭:“他是他,你是你,倒什麼歉?”

朱盞抿了抿嘴,不再說什麼。

“我走了,你乖乖的,不準喝酒,十點前要回學校。”陸禮安拿了外套,回身對江達他們道:“你們也少喝點,看好女孩子。”

“陸神放心吧,沒問題的。”

陸禮安走後,風杏湊到朱盞身邊,笑吟吟地說:“陸神對你好好呦!”

朱盞臉頰自帶迷之緋紅:“我們認識比較早,他就像我哥哥一樣。”

“骨科?”

朱盞聽不懂她的話,茫然地眨眨眼睛:“什麼?”

“兄妹play?”

朱盞推了她一把:“你再胡說我生氣了!”

風杏反正是喝了不少,二五不著調地跟她瞎扯淡:“感覺陸禮安就像一隻紳士的大金毛,隨便揉隨便捏,以後我就要找他這樣的男朋友。”

朱盞心說,還是喜歡沈昂那樣的。

沈昂那種哈士奇,一想到她就樂。

“喝酒!”風杏將一杯雞尾酒推到朱盞麵前。

“禮安哥不叫我喝酒。”

“所以你是小朋友嗎!”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小朋友不需要聽家長的話,朱盞將那杯看起來很像飲料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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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昂在教練麵前告了陸禮安一狀之後,又賣了乖讓教練準了他的假,火急火燎沖出訓練館,按照阮殷給他的地址找了過去。

剛下計程車,就看到朱盞醉醺醺地被人從酒吧扶出來,他頭皮一麻,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風杏沒想到朱盞這樣不勝酒力,就那麼一丁點的酒精能讓她醉得連路都走不穩了。

顧斯南一臉嫌棄地扶著她,問風杏:“你怎麼讓她喝這麼多?”

“就一杯啊!”風杏委屈:“她是不是酒精過敏體質啊,一杯就倒。”

朱盞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就是步子有些偏,看人有些恍惚。顧斯南隻覺得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沈昂。”朱盞反手吊在了顧斯南的脖子上,踮起腳尖就要去親吻他的下頜。

顧斯南被嚇得魂飛魄散,鬆手要把她丟開,朱盞雙手勾著他,沒有讓他得逞。

“沈昂,給我親一下!”朱盞小小的個子,跳起來想親吻一米八三的顧斯南。

風杏簡直驚得說不出話來,平時看朱盞正正經經的一小學妹,也沒見她多粉沈昂,沒想到玩起來這麼瘋。

“他不是沈昂!”風杏連忙過來拉朱盞:“假冒的,你別讓他占了便宜!”

這話顧斯南聽著就不樂意了:“你這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呐,你南哥頂天立地九尺男兒,用得著假冒誰誰?”

朱盞拉扯著顧斯南,不肯鬆手,顧斯南隻好費勁扶著她,踉踉蹌蹌往外走,沒想到剛剛走出就把大門,正主就氣勢洶洶地找了上門,顧斯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昂一拳穩穩命中下頜,打得身型一個趔趄,現在栽倒在地。

朱盞也不小心摔了一跤,沈昂連忙跑過來扶她:“摔疼了沒?”

朱盞怒火中燒,用力推了沈昂一把:“顧斯南,你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