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看向朱盞:“社長,怎麼說。”
朱盞心灰意冷,悶聲道:“算了,先散了吧,馬上就要四級考了,暫時就不訓練了。”
她轉身離開,身後一眾人望著她的背影,夕陽漸落,夜幕低垂。
朱盞在圖書館上自習到很晚,看著厚厚的小紅本上的四級詞彙,宛如一個個螞蟻在她麵前爬來爬去,桌邊放著她的紅雙喜球拍,她看著它。
就像兩年前一樣,自沈昂走後,母親不再讓她打乒乓,那時候,她聽憑了安排,沒有任何反抗。
也許她這輩子跟乒乓比賽都是無緣的。
直到圖書館閉館,她才抱著書出來,風一吹,心裏苦楚淒涼。
宿舍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孤零零地倚在路燈下。
朱盞的心提了提,加快步伐朝他跑過去。
“沈昂。”她喚他一聲:“怎麼過來了,不是在集訓不能離隊嗎?”
沈昂漫不經心地說:“我來學院交材料。”
朱盞才不信,現在學院早就下班關門了,她三兩步跑到他身邊,拉了拉他寬大溫熱的手掌:“來看我的呀?”
“才不是。”沈昂不自然地撓了撓額頭。
朱盞抿嘴淺笑,用力牽住了他的手:“你來看我真好。”
這句話戳動了沈昂的心,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頓了幾秒,直接將她撞進了自己的懷裏,死死按住。
這是一個力量大到足以將她小小的身體窒息的擁抱。
朱盞伸手環住了他堅硬的腰,柔聲道:“沈昂,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不是。”沈昂聲音低沉,抱她的時候力道卻重了很多。
朱盞知道沈昂死鴨子嘴硬,所以也不說什麼了。
兩個人在寒風中抱了很久,朱盞才戀戀不捨地說:“快回去了,偷溜出來當心挨駡。”
沈昂放開了她,又順手捏了捏她的紅潤的小嘴,低頭,紅著臉輕輕吻了一下。
“真的要走了。”他輕聲說。
“嗯。”
“我也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你開心一點。”
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隻嫣紅的玫瑰花。
夜色中,月光下,那朵柔美的紅玫瑰盡態極妍,在他的手裏盛開。
朱盞的呼吸一頓,愣愣地接過玫瑰。
沈昂不大好意思地撓撓頭:“不曉得要送什麼禮物,聽說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花。”
朱盞抬眸看他,他如星月般的眼眸閃躲了一下,臉上緋紅更盛。
“你喜不喜歡?”
他費盡心思,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取悅她。
他不像陸禮安那樣聰明,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也不比他體貼入微,凡事顧慮周全,他在陸禮安麵前可能處處掉價,被他比得無地自容。
麵前這個女孩,他也是要發狠用勁去珍惜和寶貝的,隻要能在她麵前表現更好,沈昂願意做任何事。
朱盞如何不明白他目光裏的殷切,多半是阮殷對他說了今天的事,所以上趕子跑過來,要安慰她,心疼她。
可是一張嘴又不會說,一顆心又太笨拙。
“沈昂,我特別喜歡玫瑰。”她將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真的,特別特別喜歡。”
“那就好。”沈昂鬆了一口氣:“那你開心了嗎?”
朱盞說不出“開心”兩個字,她眼圈卻有些紅,見到他心裏卻更加委屈起來,她低頭不讓他看到,推了推他:“你快回去啦!”
“嗯。”沈昂又重重地啃了啃她的臉頰:“我會好好訓練,一定拿冠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