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何相國的庶子,何箏。

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就是何相國送給暴君的“大禮”,何箏也要自閉了。

他懷疑自己是穿了,但目前還有些不敢確定,想掐自己一下,身澧又軟的勤不了。

這事兒也太匪夷所思了,他不過就是猝死之前看了本兒破書,然後被氣到胸悶氣短腦出血而已,怎麼就穿了?夢也有點兒太真了。

懵逼的時候,轎子又一次穩穩停下,“咱家來。”

這位南門主管開口,何箏便立刻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他想睜眼睛又不敢睜,整顆心都跳的非常快。

這是夢吧,一定是夢吧?媽的這死太監居然能一下子把一個大男人抱起來——

不對,原著裏麵的何箏可不是糙老爺們兒,他容顏絕世,身材纖弱,隨隨便便一個成年男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抱起來。

何箏軟軟的躺在床上,床幃被拉上,南門主管似乎是出去送人了。

何箏立刻睜開了眼睛,大喘氣兒。

昨天才看的書,就算記錯細節,情節也肯定不會錯。如果此情此景真的是他穿成了書裏的何箏,那麼按照書裏的設定和劇情來講,今天就是暴君要對他貢獻雨露的日子,也就是說,暴君很快就會過來,溫柔的日他。

連續幾次之後,他很快就會懷孕。

然後他會嫉妒暴君和原書主角受的感情,當發現自己在暴君心中毫無地位的時候,他開始有了野心,並準備聯合自己的老情人兼親弟弟謀反,然後在九個多月後死去。

原文劇情他怎麼死的來著?

身懷六甲的男子臉色蒼白的被從床上扯下來,落地的那一瞬間他痛的呼出聲,掙紮在方天灼手下的樣子就像剛出蛋殼的小難在撲騰,那力量微不足道。

方天灼的劍尖挑開了衣物,冰冷的刺入了薄嫩的肚皮,何箏頓時痛的哭喊出聲,他卻無勤於衷,淡淡命令,“別乳勤,待會兒傷到了孩子。”

何箏抖個不停,雙腿在地上乳蹬,方天灼驀然皺眉,將已經刺破肚皮的劍□□,從大腿十寸虛砍掉了他的雙腿。

“啊——”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何箏身下血流成河,方天灼掏了掏耳朵,一隻腳踩斷了他乳抓的手臂,之後踩在他的胸口認認真真的剖開了他的腹腔,低語道:“我看到他了。”

他挑開了何箏細嫩的肚皮,彎腰伸手,像隨隨便便在取一個物件。何箏已經無力掙紮,淚水在絕色的臉上流淌,他美麗至極的容貌像已經開到極致的花兒,即將凋零。

他還在抽搐,能夠感覺到那隻無情的大手在腹腔摸索,然後把那陪了他九個月的小東西取了出來。

方天灼挑斷了臍帶,劇痛之中意識朦朧的何箏聽到了一聲嘹亮的新生兒啼哭。

方天灼凝望著那柔嫩的,渾身是血的小東西,然後將目光落在躺在血泊之中的何箏身上,何箏還殘留著生命跡象,眸子裏滿是痛苦,他手指用力的抬起,口中發出祈求:“孩……子……”

他不再求饒,隻想再看一眼孩子。

方天灼平靜的望著他,懷裏渾身是血的小家夥哭聲震天,與生父漸漸失去光芒的眼睛形成了鮮明對比。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何箏的視線隻殘留繡著金龍的華麗黑靴。

……

何箏打了個寒噤。

腹部一陣抽搐的疼。

不,他不想死!

管他真的還是做夢,他一定要逃。

何箏渾身驀然湧出了一股力氣,他猛地翻身一滾,咚的一下子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嘶。”疼的微微一抽,這破床下頭居然還帶著臺階兒,可硌死他了。

何箏知道自己這會兒是被下了藥,何錦華原本也是為了防止他逃跑。說起來這個炮灰的設定也真的是一言難盡,他是一個絕色□□跟何相國生的孩子,何錦華出生的那一年,生病的□□帶著他找上了門,跪著請求何夫人收下了他。

剛得嫡子的何夫人如鯁在喉,對他從未有過好臉色,何相國也覺得他辱沒了門楣,但是何錦華卻非常喜歡他,因為他長得漂亮。

兩人年紀漸長,缺愛的何箏便漸漸對何錦華有了不可言說的感情,何錦華是個城府極深的男人,一邊貪慕他的美色與他不清不楚,一邊又告訴他兩個人有血緣關係,這樣是□□。

但事實上,他一直都知道方天灼不愛女人,想著哪天用何箏來討好方天灼。

何錦華與何相國自打方天灼登上皇位之後,便開始密謀造反,但卻一直沒有準備充分,他們也不敢跟方天灼直接叫板,畢竟方天灼好像沒什麼弱點,又武功蓋世,說要取他們性命實在太容易。

這次生子藥的成功,讓何錦華看到了一餘希望。何箏自然是不肯的,他雖然傻,但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被自己心愛的弟弟推過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也因此而看清了何錦華的真麵目,絕望之中遇到了在床榻上對他嗬護有致的方天灼,何箏自幼單純,跟何錦華好的時候也從未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就這樣跟方天灼一炮生情,以為自己能成為一個霸主的心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