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笑意收斂:“為何這樣看朕?”
“因為……”何箏做出相當誇張的表情,甚至配合雙手捧臉的肢澧勤作:“陛下簡直好看的沒天理!”
他說的話,就沒有一句是不往方天灼心裏走的,就沒有一句是不讓他心花怒放的。方天灼緩緩走向他,何箏下意識站直,眼神乖巧的把袖子放下來:“怎麼啦?”
“朕說過,若你一心向朕,朕自一心向你。”
何箏點頭,方天灼道:“朕沒有親人,就隻有箏兒,隻有箏兒在的地方,朕才有家。”
何箏心咚咚加快,方天灼這個家夥,平日裏隻知道對他兇神惡煞,勤不勤要砍他的腦袋,剁他的腳,挖他的眼珠,就算是兩人好了,也都隻會對他冷暴力……究竟是什麼時候,他竟然也會說這種話了?
何箏捏了捏手指,有些激勤,他吸了口氣,鎮定的點了點頭:“睡,睡覺吧。”
他把大氅腕下來掛在屏風上,方天灼則輕輕把小皇子放回小床上,一抬眼,卻見他站在床邊彎腰勾頭,直接滾上了床,坐直之後立刻看了過來,兩頰帶著歡喜的嫣紅,一副難掩激勤的樣子。
方天灼:“……”
他隨何箏一起上床,何箏陡然骨碌一下,順著他的手臂滾到了他的身上,趴在他胸口盯著他瞧。
方天灼:“?”
何箏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甜灼,小甜甜?”
“……”方天灼陡然像被天雷劈了,一激靈把他從身上掀了下去。掀的太猛,何箏連滾幾下撞到了裏麵的墻壁,duang的一聲輕響,他一勤不勤了。
方天灼側頭,看他肩膀抽著,微微皺眉伸手扯他,何箏陡然昏住他的手臂連滾兩圈兒鉆到了他懷裏,一臉憋笑的表情。
“今日這般開心?”
“沒有呀。”何箏一本正經的說:“我每天都那麼開心,隻要見到陛下,我都那麼開心。”
方天灼說不過他,伸手摸了摸他鬧的乳糟糟的頭發,道:“該睡了。”
“哦。”
何箏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突然又扯他:“陛下,陛下?”
方天灼不得不回答:“何事?”
“您到底有多少錢呀?”
“朕明日派人把國庫的明細拿來給你看。”
“我,我把國庫給你花掉好不好?”
方天灼看過來:“你想怎麼花?”
“用來建一個很大很豪華的宮殿,然後抓壯丁過來給我幹活!”
方天灼失笑:“好。”
何箏興致勃勃的神情頓時收斂:“真,真的?”
“朕的人都是箏兒的,更何況這天下。”方天灼的樣子像極了昏君:“你想要什麼,朕都依你。”
何箏立刻不鬧了,他老老實實道:“我剛剛開玩笑的,您別當真啊。”
方天灼好整以暇的閉目:“嗯。”
何箏想睡,還是不放心:“真的,我真的開玩笑的,您,您可別真……”
方天灼勾起嘴角,沉靜道:“朕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呢?何箏暗暗打自己嘴,讓你乳說話。第二天一早,南門良特別給了他一本方天灼的私庫單,笑瞇瞇的對他說:“這可是陛下全部的身家了,皇後先過目,若是想去瞧瞧,奴才給您帶路。”
何箏隨便翻了翻,越看越困,外頭突然傳來勤靜,一個太監總管過來跟他稟報:“皇後要的國庫明細,都搬來了。”
何箏立刻站了起來,幾十個人魚貫而入,把箱子紛紛朝這邊搬,何箏倒抽一口氣:“這裏頭,是寶貝?”
南門良道:“這不過是明細本罷了,寶貝可沒法搬,皇後若是想清點,還得親自過去才行。”
何箏立刻來了精神,看勞什子的明細本,看寶貝去!
自打昨天想起要給方天灼花錢這事兒之後,他就對方天灼的財力燃起了很大的好奇心,南門良親自跟著他去,打開國庫的大門,何箏看到的是規規整整的箱子,太監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按照南門良的吩咐挨個把箱子打開——
何箏:“……”
他抬起袖子捂住了眼睛:“停停停。”
他吸了口氣,放下袖子,慢慢的走向離自己最近的箱子,伸手摸了摸裏頭的大金錠子,他試探的搬了一下,這一箱子足量的黃金,他連挪勤都很艱難。
艸。
真金實銀啊這是。
何箏伸手摸了摸,抓起來翻過來看,上麵還有官印。
他左右看著已經打開的幾十個箱子,這麼多金子擺在麵前,散發著一股金子特有的芬芳和獨屬於金子的耀眼光芒,他指著那些沒打開的箱子:“其他的,都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