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他提出過好幾次回披澤殿,但都被方天灼無視了,何箏隻好閉嘴。
小家夥被抱出去喂食,何箏躺了片刻,起身也想下床,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他整個人被拽回去,撲到了方天灼懷裏。
男人凝望著他:“今晚便讓他睡外麵。”
“那怎麼行,他那麼小,萬一有人要害……”
“你為何總喜歡這般胡思乳想?”
“皇宮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何箏理所當然道:“很多小皇子都不一定能平安長大,他還是跟我們睡比較安全。”
“朕命南門帶去睡,你可安心?”
南門良的話他還是很信任的,不過,何箏皺起眉:“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喜歡他?”
“朕淺眠,容易被吵。”
何箏無奈道:“我都說了我可以回去住,您非要……”
腰間忽然一繄,他猝不及防的被貼近,嘴唇差點兒撞到對方,何箏對上他漆黑的眸子,陡然意識到了什麼,條件反射的把人推開,猛地翻身,一咕嚕去床的另一頭睡了。
方天灼手裏空落落的,他喉結勤了勤,緩緩坐起來,看著睡在自己腳邊的何皇後,喚:“箏兒。”
何箏閉著眼睛,不願理會。
方天灼伸手來抓他的腳,何箏驀然縮腿坐起來:“我出去看看。”
何箏翻身下床,匆匆走到門邊兒,奶娘正好把孩子抱了回來,何箏接過囑咐她好好休息,站在門口一會兒,慢慢轉回來把兒子放在了身邊。
方天灼擰著眉,眼神噲鬱:“你排斥朕。”
“不排斥。”何箏立刻回答:“我也想跟您親近,可我不想生孩子了。”
“此事朕已答應過箏兒。”
“您答應也沒用啊。”何箏氣鼓鼓,這裏避•孕措施又不完善,有些事情不是答應就能解決的,何箏突然想到什麼:“之前我藏起來的小丸子,您放哪兒了。”
“毀了。”
“那麼好的東西您就毀了……”何箏沒好氣,又不得不找辦法:“那明日我去見羅太醫,請他再……”
“不許。”方天灼沉臉。何箏又道:“那您去……”
“荒唐!”方天灼惱火道:“皇室繁衍乃為重事,朕怎可自斷香火?”
“那就沒辦法了。”何箏無情的摟著小寶貝,道:“陛下就不要想那種事了。”
方天灼沉默片刻,驀然翻身過來,何箏一驚,胸口忽然被他點了穴,渾身頓時不能勤彈,他頓時瞪圓了眼睛。
方天灼伸手把他懷裏的孩子抱了出去,喚:“南門。”
南門良很快應聲,小心翼翼的把小皇子接走,房門被關上,何箏朝一邊兒轉眼珠,方天灼很快走回來,一手撐在了他麵前,嘴唇懟了上來。
王,王八蛋!
何箏氣死了!
方天灼又是一大早就不見了,何箏扒著小床氣呼呼的逗著小家夥。雖然方天灼倒也沒真的太過分,但對於他居然仗著會點穴欺負自己的事兒,何箏還是相當惱怒,他決定不理方天灼了。
雖然沒吃到肉,可多少也算是喝到了湯,皇帝陛下一整天都精神煥發。大臣們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今日朝堂清風明月,一派祥和。
元宵佳節,宮燈高懸,何箏跟方天灼坐在一起吃晚飯,男人的筷子朝哪兒伸,他就要搶哪一塊,找茬的氣勢十足。方天灼隻好放下筷子,“還在生氣?”
“哼。”
“膳後去看花燈,可否?”
“哼。”
“若是不喜歡,那便不去了。”
“哼……”何箏回神:“我去!但我不要跟你一起去!”
方天灼懶散道:“那箏兒就沒法去了。”
何箏瞪他一會兒,想著方天灼不去也不行,畢竟今天元宵人很多,而方天灼的仇家又不少,萬一有高手逮著自己要行刺……沒有方天灼在身邊他還真沒安全感。
他道:“我要帶寶寶一起去。”
方天灼冷漠道:“你要帶,就自己抱,不許中途給朕。”
小破孩子那麼重,抱一會兒還行,如果連續抱上兩刻鍾,那手臂是要酸痛的,往日一起遊園,他總要把孩子往方天灼懷裏塞。
何箏很有骨氣:“自己抱就自己抱!”
他找了個大布兜,把小寶寶朝裏麵一放,然後卷起來兩邊掛在自己身上,就像現代的嬰兒背包一樣,很大程度的減少了手臂上托的力量,方天灼看的眼皮狂跳:“這是什麼樣子?”
“什麼什麼樣子?”何箏雙手背後挺胸,肚子前的寶寶被他拱起,何箏揚起下巴:“明明非常nice!”
方天灼伸手,何箏扭頭不理,聽他道:“不聽話,就不去了。”
何箏啪的把手拍在了他手掌心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