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沒想到尹璁居然是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他還以為尹璁是因為他封了娜昭媛,所以不高興了呢。看來還是自己想多了,這小東西哪裏會為了他而吃醋了,整天就知道維護皇後她們,一看到皇後她們被人欺負,他比誰都要生氣。

他一時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隻能哭笑不得地安樵尹璁說:“娜昭媛是後宮的人,怎麼也應該是皇後來管,璁兒怎麼跑來質問朕,朕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去管後宮的事?”

說著,他怕尹璁不相信他,又幽幽地補充道:“朕因為擔心璁兒生氣,已經許久沒有踏足後宮了,璁兒又不是不知道。”

尹璁被他幽怨的眼神看得臉一紅,好像自己是個霸占著他不讓幹德帝找別人,又不願意滿足他的渣男那樣。他被幹德帝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虛地轉開了臉,然後才想起來自己是占理的那一方,又轉過臉囔囔道:“什麼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不允許你踏足後宮!”

蕭令見他惱羞成怒,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抱著他哄道:“好好好,璁兒沒有不允許朕去後宮,是朕心裏隻有璁兒一個,時間都用來陪璁兒了,才不去後宮的,不關璁兒的事。”

尹璁這才滿意地哼了哼,又說回娜昭媛的事。

他不滿地跟幹德帝控訴道:“沐婕妤的婢女跟我說,昨兒皇後娘娘分去給沐婕妤的荔枝被娜昭媛和楊充容掉包了,她們把屬於沐婕妤那份荔枝裏大個的好的荔枝換到了她們那份裏麵,把小的不好的留給沐婕妤。不僅如此,娜昭媛還在後宮做過很多欺負人的事,皇後娘娘跟淑妃姐姐因為她是西域來的公主,為了維護我朝跟西域的良好關係,都不敢說她什麼,所以這事隻能由你來出麵!”

蕭令隻能應道:“好好好,朕都聽璁兒的,那璁兒打算怎麼虛置娜昭媛呢?”

尹璁在他懷裏跟他瞪眼:“這是你後宮裏的事,問我做什麼,娜昭媛又不是我的妃子。”

蕭令就當他這話是因為吃醋而跟自己說的賭氣話了,心滿意足地笑了一會兒才說:“這後宮雖然名義上還是朕的後宮,但璁兒你說,後宮裏頭哪個妃子見了你不得行禮,不得不討好你?就連朕要晉升誰,要賞賜誰,都是璁兒說了算。你說,這到底是朕的後宮,還是璁兒的後宮,朕不問你的意見,問誰的意見?”

尹璁被他說的話繞迷糊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因為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半晌,他才吶吶道:“可是,可是你才是皇帝啊,她們都是你的妃子,就應該是你來管,不關璁兒的事。像你冊封娜昭媛的時候,你就沒跟我商量過啊!”

蕭令逗他說:“哦,璁兒這是在生朕的氣嗎?”

尹璁被他問得臉一紅,反駁道:“我沒有!”

他反應這麼大,那就是有的意思,蕭令擔心他又胡思乳想,自己鉆牛角尖,就跟他解釋道:“朕冊封西域公主為娜昭媛,確實是是看在西域國的份上,對她本身是沒有什麼意思的,也沒想過要寵幸她。隻是單純給她個名分養在宮裏,安了西域國的心,維護兩國的友好關係而已。

之所以不告訴璁兒,是擔心璁兒知道這事後乳想。既然璁兒已經知道了,也在意娜昭媛的存在,那朕就跟璁兒坦白,朕敢保證,除了西域使臣帶她進宮給朕賀壽那天晚上,朕在壽宴上遠遠地見了她一麵之外,就再沒有私下見過她了。就連冊封她的聖旨,都是讓禮部那邊幫忙頒發給她的。

如果璁兒不相信,璁兒可以去問皇後和你那個在禮部當官的朋友柳淵,朕若是見了後宮哪個妃子,都會有女官記錄下來,彙報給皇後的,禮部也有朕冊封妃子的記錄。璁兒不信朕,總應該信他們吧?”

尹璁本來就不在乎幹德帝又冊封了哪個妃子,因為在他看來,後宮那些妃子就跟在宮裏做事的宮女差不多。她們領著幹德帝發的俸祿,她們要做的就是侍奉皇後娘娘和太妃娘娘,幫皇後娘娘管理後宮,順便給他做好吃的好玩的,僅此而已。他完全沒必要在乎她們,因為他知道幹德帝不會偷偷去寵幸她們,這一點他還是很信任幹德帝的。他之所以在意娜昭媛,也是因為娜昭媛不安分守己,不尊重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