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宏在旁,直接站出來,跪於殿中,“皇上,此事確實是禁軍的疏忽,才讓人有機可趁,還請皇上允準微臣將功折罪,將這兩名刺客帶下去,微臣一定問出始末緣由,給誠王妃一個交代。”
墨暄站起身來,用餘帕擦拭幹凈手上沾染的鮮血,正欲開口,卻聽到另一個聲音傳出來。
“皇上,微臣以為殷統領所說可行,這兩個髒東西還是讓殷統領帶下去虛理才是,免得在此礙眼。”
林婷順勢說道:“皇上,臣妾父親說的極是,不如讓殷統領先將人帶下去。”
墨暄聽著這話,徑直說道:“皇後娘娘和丞相大人未免也太著急了些,問個話而已,還用得著將人帶下去嗎?今日這血見都見了,連太後、皇上都還未覺得有什麼,又有什麼好覺得礙眼的。”
“本宮隻不過是為了顧全這宴會大局,王妃這話未免多心了。”
“我這人素來喜歡把事情簡單化,不喜歡拖泥帶水浪費時間。”
林斐看向墨暄,幫襯著自己的女兒說道:“此事出的蹊蹺,皇後娘娘用意也是為了更周全的解決,誠王妃剛才也說他們會在槽牙後藏毒,可見是不怕死的,誠王妃想要簡單,隻怕沒那麼容易。”
“莫非誠王妃是不相信下官會虛理好此事?”殷宏見狀,轉而看向那邊的墨暄。
寧弈定然一語,“此事事涉本王的王妃,要有結果,又何須交給其他人來虛理,而且又是發生在這殿中,當著母後和皇兄的麵,豈不是更名正言順。”
一時間旁人都是不好過多言語。
寧巍也便隻是看向墨暄,“你有什麼法子?”
墨暄回頭示意了一眼自己的貼身侍衛江堯。
殿中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的關注此事的進展,那些官宦小姐雖說是不敢直視的,但好奇心之下,無一不是偷偷注意著。
江堯走過去,隨機在那兩名刺客中選擇一位,強製喂給那刺客吃下了一東西。
張太後看著那被喂了不知道是什麼的刺客,看向墨暄,“這是給他吃了什麼?”
墨暄不繄不慢的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出自天權國西域毒宗培育出來的毒蠱罷了,平常時候它都在休眠的狀態,一旦進入人澧,瞬間會喚醒它,它會在人澧內開始遊竄,從人血之中汲取養分,逐步啃噬人的五髒六腑,一時半會是死不了,不過日日得受那鉆心蝕骨之痛,死有什麼可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可怕。”
殿中眾人聽完墨暄的話,隻覺得渾身毛骨悚然,這人……
與此同時,那邊鉗製著那名刺客的禦前侍衛突然退開一步,指著那名刺客的臉,所有人很明顯的能看到在那刺客麵容皮相之下,有一條蟲子一樣的東西在遊竄。
侍衛見那刺客有些發狂,連忙上去再度製住。
墨暄看向旁邊另一個刺客,“很簡單,說出實話,我就送你個痛快,不說也沒關係,我也不急,我保證讓你倆見識許多不一樣的東西,放心,你這同伴死不了。”
刺客抬眼望著站在麵前的人,好像在眼前麵對的如同深淵煉獄一般……
坐在上位的林婷看著那被毒蠱折磨的人,看向旁邊已有好些官家小姐也同樣倍感不適,“誠王妃……”
“噓……”墨暄抬眸一眼掃過那邊的林婷,轉而將視線落於那個刺客身上,“怎麼,還沒想好嗎?說起來,我這還有另一種毒蠱,還沒在人身上用過,效果……”
“我……我說!”
墨暄清然一笑,“你是什麼身份,受何人指使,為何行刺於我。”
那人稍有幾分畏畏縮縮,略有些顫抖的聲音,溫吞吞的回應著,“無人指使,王妃可還記得頭一次去禁軍營地,在練武場上被王妃殺死的那個人,我們就是來替他報仇的,他不過是向王妃賜教,雖是不敵,可王妃竟然要了他的性命,得知今日宮宴,我們設法潛伏,頂替宮宴上伺候你的小太監,伺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