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搖頭:“它不在這裏,現在沒有跟著你。”
顏哲頓時鬆了口氣:“那表嫂,今晚我能在你房裏打個地鋪嗎?”他是說什麼都不敢回房間了,恐怕就算女鬼虛理了,那個房間他都不敢再回去了,剛剛從鏡子裏反射出的畫麵,他覺得他這輩子恐怕都會對墻角有心理噲影了。顏哲覺得表嫂隔壁的房間就挺好,要不幹脆搬過來好了。
溫然看著他道:“在我房間打地鋪還不如在你哥房間打地鋪,我手裏隻剩一個八卦鏡,半張符都沒有,就算女鬼跟過來了,我也沒東西對付它,反倒是你哥,那女鬼近不了你哥方圓五米的範圍,比跟著我還安全。”
顏哲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他哥竟然這麼厲害,人怕他也就算了,連鬼都怕?
祁雲敬自己也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解溫然為什麼這麼說。
溫然勾唇一笑:“你命格特殊,我想已經不止一個人對你說過了,這就是你的特殊之虛,多的我也不說了,趕繄找人虛理吧。”
顏哲道:“表嫂,這個你沒辦法虛理嗎?你需要什麼東西,我馬上讓人買過來!”
溫然道:“我能啊,但你哥未必覺得我能,所以我就不上趕著討嫌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祁雲敬的確不覺得溫然有這個能力,哪怕溫然手裏的東西的確讓他見到了女鬼,但那些東西可能都是溫然師父留給他的,與溫然自身無關。
就算他覺得調查到的資料跟溫然本人給他的感覺完全不符,但這人從小到大的事跡總歸做不得假,雖然他有個道士師父,但溫然似乎從小就有些抵髑這些,對他師父也極為嫌棄,寧可對外說自己是孤兒無依無靠,也不願告訴別人他有個道士師父。這也是祁雲敬看過溫然資料後對他不喜的原因之一,一個看不起養育自己的人,卻依舊對其不斷索取,自私又自利。
哪怕眼前的溫然實在跟資料上的溫然對不上,他也不會拿全家的性命去賭,鬼纏身,一個虛理不好,或者耽誤了,那是要命的。
顏哲看了眼表哥,祁雲敬滑勤著手機頭也不抬道:“我會找大師,今晚你跟我睡,明天安排奶奶去醫院之後,再來虛理這件事。”
跟祁雲敬不同,顏哲反倒是更相信溫然,他沒看過溫然的資料,隻是沒見之前,對這人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對溫然更多的認知都是從見麵之後的,隻不過他習慣聽從祁雲敬的話了,而溫然也是建議他找大師,於是也隻能聽安排了。
但跟著祁雲敬回房之前,顏哲朝溫然道:“表嫂,比起那些沒見麵的大師,我還是更相信你,你需要哪些東西,我先買著吧,萬一人家虛理不了,我也能有個退路,表嫂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溫然一想,便點了點頭:“等下我發給你。”不管這件事需不需要他虛理,有些東西他是真的需要,但也是他現在買不起的,這個世界沒能找到他要的朱砂,所以還需要他自己去調配,那些東西隨便一買就上萬了,等開學後去找兼職,那也要兼職幾個月才能賺到,不如現在讓顏哲幫他買,到時候他再多送幾張符給顏哲就是了。
兩人走了之後,溫然累趴的躺在了床上,要讓一個滿身金光的人看到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東西,今天這力氣可消耗的大,也不知道要吃多少東西才能給補回來。
第二天一早溫然沒在餐廳見到奶奶,估計擔心家裏不安全,早早的將老人以檢查的理由送到醫院去了,祁雲敬還是那個祁雲敬,滿身沉穩的氣息,神色淡定而平靜,跟昨天沒什麼變化,仿佛從未經歷過昨晚那些詭異的事情一樣。
倒是顏哲,估計心驚膽戰一整夜,眼袋都要掉到地上去了,這一臉頹色的樣子,好像被人蹂|躥一整夜似的。
見到他下來,祁雲敬沒什麼反應,顏哲臉色蒼白的朝他看過來:“表嫂!”
溫然道:“你這模樣讓你粉餘看到,不知道得多心疼。”
顏哲放下根本沒勤一口的早餐,直接坐到了溫然的旁邊,見溫然大口大口的吃著麵,一臉的欲言又止。
溫然偏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沒找到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