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他們跑兩步,腳下瞬間生出一股阻力,攔住了顏哲的去路。顏哲一個不慎,直接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祁雲敬扶著管家在走,那厲鬼對他有所忌憚,祁雲敬與管家走的暢通無阻,回頭見顏哲摔在地上也並沒有停下腳步,既然魯大師說屋內危險,那就沒必要讓管家留下承擔這份危險。

這也是他大意了,在他曾經二十七年的人生中,從未發生過這麼不科學的事情,以至於哪怕他相信家中鬧鬼了,但也並未將這件事如何看重,隻想著可能是顏哲不小心冒犯了已逝之人,尋個天師當中間人,道歉也好賠償也罷,總能有個解決的辦法。

沒想到這厲鬼竟然如此厲害,看樣子,這是不要顏哲的命誓不罷休的架勢。

因為要在家裏虛理一些靈異事件,祁雲敬特意安排了家中的傭人放假,此刻隻有一個司機侯值,屋外什麼都還不知道的司機正怔怔的看著突然狂風大作變臉的天氣,聽到聲音回頭,見老板竟然有些狼狽的跑出來,連忙沖上前去:“老板?”

祁雲敬將管家推上車,隨後看向康時:“哪裏可以搬救兵?”

康時一邊將善單塞進車裏一邊道:“去純賜觀!那厲鬼我師父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隻能找師叔伯幫忙!”

祁雲敬道:“將車往外開,開到有信號的地方就立刻打電話。”

康時見他說完掉頭就走,連忙一把將他抓住:“祁先生!”

祁雲敬看了眼他抓著自己的手,皺眉道:“不要再浪費時間,走。”

見祁雲敬頭也不回的再次往屋內走去,康時咬咬牙,直接轉身上車,拉著見祁雲敬沒上車還不願意單獨走的管家,朝著司機催促道:“快開車!往莊園外,快點!”

意識到厲鬼不簡單的時候他已經嚐試著聯係師門,可惜濃烈的鬼氣封閉了信號,隻希望開出莊園之後,能盡快與外麵聯係上,回頭看了眼被噲雲籠罩的別墅,康時心驚的祈禱,師父可一定要撐到救兵趕到啊。

等祁雲敬再回到屋內,見顏哲正拚命的往外爬,而他的腿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爬的十分艱難。

祁雲敬連忙跑過去,試圖一把將顏哲拉起來。卻不想明明也就百來斤的人,突然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樣,他估錯了力量,差點被拉的一個趔趄。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多出了一隻白皙有些纖細的手,與他一同抓在了顏哲的手上,而剛剛還沉重如千斤的人,瞬間卸去了重量,輕飄飄的就被他們給拉了起來。

顏哲簡直死裏逃生一樣往溫然身後躲去:“表嫂!!”從他摔倒到爬起來,前後也就數秒鍾,但剛剛雙腿被一股冰冷的力量束縛無法掙腕的時候,他真的有種今天要死在這裏的感覺。

祁雲敬看向溫然,頓時眉頭一皺:“你怎麼沒走?”他完全沒注意到,剛剛溫然竟然沒有上車離開這裏。

溫然沒有理會祁雲敬,他原本以為手有法器的魯大師能很快降服這女鬼,卻不想魯大師竟然被女鬼打的連連敗退,滿身的傷上落傷,而女鬼還在淒厲狂怒的吼叫著:“我的!他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他帶走!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看著屋內的血紅色越發濃烈,溫然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但好歹跟著幹爹混了那麼多年江湖,知道越詭異的景象越不能任其發展。

就在這時,女鬼似乎已經適應了純賜劍上紅色朱砂帶來的威力,又或者說,隨著屋內血紅蔓延的更廣,它的力量也變得更強大了,一下子沖破了魯大師的防護,伸著尖利的五指兇猛的朝著顏哲抓來。

魯大師被鬼氣打落在地,見原本應該被徒弟帶離開這裏的人竟然還在屋內,頓時睚眥欲裂。顏哲身上的功德雖然沒有祁雲敬那麼強盛,但同樣也是身具功德之人,這樣的人若是給厲鬼吞吃,他簡直不敢想這厲鬼會變得多可怕,就地成王說不定都有可能。

正當魯大師掙紮的撲過去,想要替顏哲擋下這一擊的時候,他的世界觀,被重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