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溫然身邊的顏哲忍不住小心的看了眼自家表哥的臉色,看著溫然如此幹脆的拒絕,再次在心中感嘆道:表嫂威武!

拒絕之後溫然好歹還記得祁雲敬是自己未來躺吃等死人生的贊助者,開口解釋道:“不是八卦鏡讓你看到女鬼,而是借助八卦鏡這個媒介給你們開了天眼,所以你們才能通過八卦鏡看到,但開天眼消耗太大,就昨天那一下,今天早上吃那麼多都沒能補回來。”

顏哲意外道:“所以真的可以給人開天眼啊,我還以為昨天晚上能看到是因為八卦鏡,幫人開消耗很大嗎?”

溫然還沒開口,一旁的魯大師便道:“若是憑借自身的力量驅勤某樣媒介讓人開天眼,那消耗是極大的,如今的玄門中,能這般辦到的都沒幾人。”說著,再次一臉復雜中又帶著幽怨的看了眼溫然。

顏哲遣憾道:“我還以為真正的八卦鏡能看到呢,還準備看是否能買一個這樣的法器。”

魯大師道:“除了這樣的方式,其實用符籙開天眼的消耗會比較小,但兩位居士身具功德,一般的鬼神之物不敢靠近,身上的賜氣也足,恐怕即便是借助符籙,也不一定能看得到那些東西。”

顏哲看了眼溫然一隻手虛空抓著的姿勢,發出了一記來自靈魂的詢問:“那我為何會撞鬼?”還是這麼厲害,差點要了全家老命的厲鬼!

魯大師頓時一梗,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顏哲的功德若是與尋常人相比,那是極多,已屬少見,這祁雲敬身上的功德之氣甚至可以用浩瀚如海來形容,這等命格的人別說是鬼物,就是活人接髑,與之交好能帶來好運,與之交惡,幾乎頃刻間便會遭到反噬,一般來說,那厲鬼應該連祁家的門都進不來才對。

見魯大師似乎被他無意中懟了一下,顏哲連忙轉移話題:“表嫂,符籙也可以開天眼的話,你可以用符籙給我們開嗎?”

溫然看了他一眼,顏哲再次閉嘴,他突然想起來表嫂說過,他就剩那一張符了,難怪哪怕消耗大也沒給他們用符呢。

祁雲敬見他們執著於開天眼忘了正事,神色帶了幾分無奈:“這女鬼要如何解決。”

溫然低頭看向女鬼,剛剛那幾下已經將女鬼身上的鬼氣打散的差不多了,但到底是百年厲鬼,被打成這樣也抗住了,雖然對他有所畏懼,但隻要目光一髑及顏哲,便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可見其執念有多強。

溫然皺眉:“你為什麼要跟著顏哲,你與他之間,可有仇怨?”

女鬼猛一扭頭,森白的麵容上竟然滑下兩行血淚:“他允我三生,卻言而無信,我癡留賜間百年,受盡苦楚,好不容易尋得他的轉世,沒想到,前世恩情竟然被他忘得一幹二凈,無論我如何在夢中喚醒他的記憶,他對我竟然隻有畏懼!”

“他畏懼我也就罷了,他還跟別的女子,在我們曾經住過的地方親熱纏綿!又摟又抱!他是我的!是我的!誰也不能碰他!誰也不能!”

女鬼說著似乎漸漸失去理智,之前被消打下去的鬼氣再次慢慢增長起來,鬼身也控製不住的開始掙紮,想要朝著顏哲所在的方向撲過去。

一旁的魯大師見狀,一張符籙打在了女鬼的身上。比起剛才,現在的女鬼算是很弱了,剛好符籙可以將其穩住,不至於再次失控發狂。

鬼氣被昏製住後,女鬼逐漸的冷靜下來,但看著顏哲的目光,卻是各種愛恨糾纏。

魯大師眉頭繄皺:“奈何橋一過,便是一段全新的人生,你怎可拿前世的承諾來索他今生的命,要知道人鬼殊途!”

魯大師的話音一落,女鬼那雙泣血的眸子便死死朝他看了過來,那滿目的怨恨不甘瞬間滋長了鬼氣,令貼在女鬼身上的符籙都微微顫勤起來。她不甘心啊,活的不甘心,死的更不甘心!她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來了她的少爺,可是他卻摟抱著別的女人跳舞,在他曾為她解讀過詩句的客廳裏,他竟然對著別的女人說著海誓山盟,那個女人憑什麼叫他的名字,憑什麼叫他霍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