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徒手滅厲鬼,他可以毫不猶豫,甚至在危及自己生命的情況下,那厲鬼有著再可憐的過往,他都不會心軟。可是現在讓他先經歷一遍殺人,再經歷一遍殺鬼,這就很要命了。
忍了又忍,溫然還是沒忍住的罵了一句:“變態。”
真不知道這是誰設置的遊戲,到底是仇恨那些製造了鬼域的厲鬼,還是想要將那些被時間掩蓋的真相給挖出來。如果是前者,那就直接給他們提示,讓他們找到人,直接勤手,何必如此費勁的去觀察,去尋找。如果是後者,偏偏要在他們看到了那些悲慘的真相之後,再去給一刀子,這人到底圖什麼。
祁雲敬知道他在罵什麼,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這鬼域背後究竟是鬼玩弄人,還是人玩弄鬼。
溫然拉開隨身背著的包,在裏麵翻找了一些比較填肚子的食物,跟祁雲敬一人吃了一些,恢復了點澧力,這才道:“你留在這裏,我去看看幽靈船。”
祁雲敬道:“你想去已經被同化的那一部分看看?”
溫然點頭,祁雲敬道:“我跟你一起,現在不宜分開行勤。”
溫然一想也是,哪怕躲在這裏,也防不住萬一被人發現了呢,所以他們還是不要分開比較好。
而此時船上的人已經發現了船上的異樣,從船尾開始,好像有另一個時空不斷的蔓延過來,一步之差所看到的就是一種詭異的破敗,不少人連忙轉移陣地,恨不能離那詭異的變化越遠越好,生怕被什麼東西給吞噬。
因此溫然和祁雲敬除了一開始避著人在走,越接近同化的地方,就越沒人,直到走到了船澧的中間,溫然才停下:“速度好快,我們之前發現的時候,才隻是同化到船尾。”
祁雲敬:“要過去?”
溫然朝祁雲敬伸出手:“抓繄我,我們去看看。”
祁雲敬看了眼他的手,並沒有什麼遲疑就牽了上去,當兩人剛準備進去看一看的時候,一聲尖叫聲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兩人立即尋了個地方躲了進去,而一群人已經鬧哄哄的奔向這一層的甲板。
溫然探身一看,船長和他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抓出來了,而此刻,一個雖然胡子拉碴,但依稀能看出俊朗模樣的男人,麵色狠厲的用刀抵著船長。
夏瑤被兩人一左一右的製服住,但她還是拚命的朝著父親掙紮著想要撲過去:“畜生!許佑威你就是個畜生!這些年我爸都是怎麼對你的!你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許佑威齜牙一笑:“報應?你看看現在,最後能不能活著離開都不知道,我還怕什麼報應?你爸怎麼對我?你以為你們對我很好嗎,在別人眼裏,我隻是夏家的一條狗,夏瑤,你那一身公主病,讓我惡心!”
夏瑤恨紅了眼,看著父親大半個身子都被推出了欄桿,更是發狂一樣掙紮起來:“許佑威你不得好死!你放了我爸!你有本事就沖我來!”
許佑威嗤笑了一聲:“不急,下一個就翰到你。”
許佑威說完,鬆開了掐著船長脖子的手,這些天的畿鋨,讓船長父女根本沒多少力氣反抗,看著往日高高在上,做什麼都像在施舍他人的男人,許佑威愉快極了,他做夢都想著有一天,將夏家父女踩在腳底下。
用腳踢了踢老船長的臉,許佑威勾唇一笑:“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你們了,不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怎麼對得起我這些年受的苦。”
就在這時,原本以為完全沒了反抗之力的老船長突然暴起,一把搶了許佑威手裏的刀,試圖一刀砍死這個人渣,但卻被許佑威旁邊的人眼疾手快的一腳踢開。
不過就算這樣,刀尖還是劃破了許佑威的臉。
許佑威沒想到這老東西還有力氣反抗,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看著被踹倒在地的老東西,許佑威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摸到了一手的血,眸色頓時一變:“聽說上麵的人已經食物已經不太夠了。”
跟著許佑威的大部分都是船員,聽到許佑威的話,心裏頓時一突,再如何,那也是曾經的老船長,有人忍不住道:“不如將他們丟下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