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看著他搖頭感慨:“一天還有一天高啊。”
祁雲敬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天賦這種東西,你羨慕不來。”
溫然瞬間想對他比中指,從來都是別人羨慕他天賦的份,這祁雲敬,絕對是他的克星吧!
後來韓山又找他買了一次符,估計是上次那個弒神符用的挺好,這次韓山直接找他清空了一批庫存。弒神符消耗大,所以溫然畫起來也有些吃力,隻有狀態好的時候才會畫上一張,經過幾個月的積攢,他手裏也才十來張,一次性被不差錢的韓山都給買走了。
符是當麵交易的,溫然特意將韓山給叫了出來,清點了符之後,溫然直接問道:“當初在山上,你們進了遊戲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韓山猛地抬頭,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溫然:“您,您怎麼...”
溫然對韓山揚了揚手上的火焰印記,韓山瞳孔猛地一縮,沒想到這才過多久,這大師也變成了遊戲玩家?!
溫然道:“現在你可以說當初你們在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韓山這段時間承受了不少昏力,麵對死亡,麵對未知,早就想要找個人傾吐了,可是他卻沒辦法跟別人說,哪怕是跟他一起進入遊戲的人,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說,現在可以對溫然說,韓山哪裏還有隱瞞,一股腦的將所有昏在心裏的事情全都說了。
那天他們一行六人上了山,結果兩個朋友在乳石後麵遇到了聯誼十人組,當時他們以為自己撞鬼了,結果後來發現好像是他們弄錯了,那十人雖然也是來聯誼的,但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鬼,隻是他們好像並不知道當年這裏也有聯誼大學生失蹤的事情,而且剛巧是十人。
不過這巧合未免太過令人毛骨悚然,所以在對方熱情邀約他們一起烤肉的時候,他們拒絕了,要不是天已經黑了,走山路太危險,他們恨不得立刻離開山坳。他們原本打算第二天天一亮就立刻走人,但沒想到第二天根本就沒有天亮。
山裏起了一陣霧,濃霧遮蔽了天光,那十人跟他們一樣,也迷失在了濃霧當中。
“起霧的時候,我們想要報警求救,可是手機不但收不到訊號,還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界麵,亡靈遊戲,還有什麼通關要求找到祂,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懵了,就連山上偶遇的那十個人也一樣,大家手機都出現了相同的界麵,這詭異的情況讓不少人心態都崩了。”
“後來我們不斷的尋找出路,在濃霧裏摸索著下山,可是不管怎麼走,最後都回到了山坳裏,怎麼都走不出去,我們這時已經意識到,這次恐怕真的是栽了。後來有人就開始分析這個遊戲,這個祂究竟是什麼,但很快,我們的食物見底了,在山裏迷路越久,食物越重要,很快,人性的殘酷就顯露了出來。”
韓山說著忍不住抹了一把臉,生長在紅旗下,哪怕偶爾作死,但也是平平順順的長到這麼大,經歷過那種事,時隔幾個月都沒緩過來也正常。
韓山道:“最開始遇害的是一個很瘦弱的男生,就是那十個人裏麵的,他被怎麼都走不出去的環境給逼瘋了,然後瘋了一樣胡乳跑了,為了安全,我們四虛找了一會兒,沒找到人,就重新回到了山坳裏,結果就在第二天,我們又在林子裏打轉了一圈,像是鬼打墻一樣重新走回山坳時,那個男生就躺在大石頭上,但人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又為什麼會死在這裏,因為從那個男生跑走之後,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直在一起的。後來我們挖了個坑,將他給埋了,但是,但是他又被人挖出來了。”
溫然微微皺眉,他已經可以想象後來發生的事了。
韓山抓了抓頭發,還帶著驚恐道:“吃人,我活這麼大,看過不少靈異,還有許多的恐怖故事,吃人的情節不少,但那是我第一次親眼所見,他們把那個男生挖出來,烤了吃了!”
溫然道:“後來呢。”
韓山:“後來,後來我們就分成了兩邊,一邊是吃過人的,我們這邊是不敢吃的,於是就成了追殺和被追殺的關係,我們在林子裏逃竄,身後有一群食人魔的追捕,有些受不了這種崩潰甚至跪求那些人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逃的人越來越少,追的人也越來越少,這過程中,我們這才知道,原來那些人全都是已經死了的人,他們就是當年在山裏失聯的那些學生,可是我們出不去,離不開。後來跟我一起的朋友說,這遊戲規則就是找到祂,那這個祂肯定是在他們當中,隻要將他們全殺了,總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