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隻能老老實實的等待七天,遊戲自勤結束,想要提前結束遊戲,就需要冒險。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原本應該是他,結果因為喬傑的作弊,目前還沒有學生過來讓他去辦公室,如果一整天都沒人來的話,那這個世界的限製可能是祂一天隻能殺一個人。但還有三天,後麵還是要死三個人,胡樂樂之前用符逃過一次,也不知道後麵再用符的話,能不能逃過,但溫然直覺這種辦法第一次有用,第二次恐怕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喬傑的消失讓眾人原本因為有了符籙而有所好轉的心態再次蒙上了一層噲影,死亡的威脅從未消失,這一次,死亡的腳步好像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就像第一個死者許意那樣,他們下午考完第二場的時候,喬傑的屍澧出現在了操場上,但跟吊死的許意不一樣,喬傑的身上並沒有繩索,整個人垂著頭,跪在主席臺上,像是在對自己做錯的事懺悔一樣,渾身的衣服成了染血的破布條子,不少學生從旁邊路過,有些還側目看一眼,有些連看都不看,就像主席臺上的死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這樣的場景當真是詭異到可怖,所有人都無比迫切的渴望離開遊戲,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折磨。
看著喬傑的屍澧,田敏達突然一下子朝著溫然跪了下去:“你今天再交白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會畫符,你那麼有本事,你幫幫我啊,你幫我離開這個遊戲好不好?我求求你。”
溫然隻是看了他一眼:“前麵兩場的試卷如無意外,我應該是滿分,所以哪怕後麵再交白卷,那也是三百分,你能考過三百分?”
別說三百分了,他現在連三十分都未必能考出來,所有的字到了他的眼裏他完全都不認識了,田敏達絕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那大把大把的頭發被他生生抓下來的樣子,簡直跟瘋魔了一樣。
絕望的情況下,會讓人做出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田敏達連續幾天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心態早就崩潰了,見求助溫然無望,他猛地將所有人推開,朝外沖了出去。
鍾君豪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臉色一變:“快攔住他!”
可惜田敏達拚死奔跑的速度,眾人根本追趕不上,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田敏達跑到學校的大門,而學校的大門依舊敞開著,並且沒有任何人看管。
田敏達瘋了一樣嘻嘻哈哈的笑著,嘴裏嚷著我要回家之類的話,一股腦的沖了出去。
就在他沖出去的瞬間,一陣血霧噴湧,隻剩田敏達的衣服墜落在地,而田敏達整個人死的屍骨無存,就剩滿地的血水。
看著這一幕,除了溫然和尚可皺眉偏過頭去,剩下的幾個大男人都沖到一旁吐了起來,令人意外的是,周貝怡的反應還沒幾個男生大。
遊戲的第四天,死了三個人,還剩七個人,而遊戲還剩三天。
返回教室的時候,周貝怡往校門口看了一眼,對已經死去的田敏達忍不住心生埋怨,既然都要死,為什麼不等明天。不過她也不會傻的將想法表現出來,說這種話,隻會犯眾怒。
看著走在前麵的幾個人,除了溫然之外,她的成績是最好的,想當初,她也是名校畢業的,也是經歷過地獄般高考的,雖然這些年做了全職太太,很多東西都丟的差不多了,但通過這幾天的努力,她倒是慢慢找回了一些狀態,所以隻要她不起眼惹事,默默考好自己的成績,最終她一定能離開這場遊戲。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幾個玩家疲憊的往寢室走去,現在他們什麼都不想,根本沒那個心思去找什麼祂,滿心滿眼的隻有成績和考試。
就連老玩家尚可都對眼前的情況感到幾分麻木,她覺得現在的遊戲越來越可怕,以前想要通關必須找到祂,所以人們再如何絕望都必須有所勤作,隻要有出去的目標,心中總會有一餘對生機的渴望。
但現在,給了七天這個眼前的希望,就好像下了一個套,告訴玩家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等待接收命運的安排你就能出去,這無形中,削弱了玩家的意誌,就像現在,大家幾乎都將命運交給了試卷,就連她都滿心疲憊的對祂不知從何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