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溫然那邊回了微信,陶典點開一看,然後朝小乖道:“溫然說,看看木盒裏麵有沒有夾層。”

小乖讓陶典從包裏拿一塊紅布出來,隔著紅布將裏麵的白骨取出後,又在上麵繞了一層符紙,這才將白骨放到了一旁,隨後開始仔細查看木盒,但那木盒還挺簡單,的確是有夾層,小乖輕輕一頂,就將木盒蓋子給頂穿了,然後摳開了那一層薄薄的木板夾層,夾層一被打開,就露出一個像是混雜了鮮血的朱砂所繪製的符咒圖文,陶典連忙將這圖文拍了一張發給了溫然。

片刻後,溫然發來了一條語音:“這是祭祀符咒的一種,祭祀符分很多種,祭天的,祭祖的,祭神佛祭噲魂的各不一樣,這個盒子上的符文就是祭祀亡人的一種,但它又不是單純的祭祀符,裏麵好像還帶有幾分引渡符的痕跡。”

陶典聽得有些懵圈:“這麼復雜啊,那這符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是害人的嗎?埋了這個白骨的人家,差點就因為沾染陪葬品的噲氣家破人亡了。”

溫然:“埋在活人家的祭祀符以及白骨,這顯然別有用意,我剛順手查了一下你們那邊的地形圖,以千福村跟千福山墓葬群的位子來看,整個格局就像兩不相及河流,而千福村則是搭載著兩邊的渡橋,這事不太好辦,就你們兩個想要破了這個引渡陣並不容易,直接上報吧。”

聽完溫然的語音,陶典看向小乖:“要不就聽溫然的,將這事上報?”他覺得溫然這種不盲目充當個人英雄的思想值得學習,有問題就上報,大問題交給一個人解決那是難事,交給許多人解決,那就未必是難事了。

這時盧磊將整個村子的地圖給拿了過來,這個村子以前很窮,二十多年前的三環都還是個雜草叢生的郊區,更不用說當時甚至虛在四五環線上的盧家村,那簡直可以用窮鄉僻壤來形容了,後來經過規劃,整個盧家村的占地都需要征用,於是這才有了拆遷的財運,而原本的盧家村也被往外遷移,可以說已經遷移到了四環之外,但修橋又修路,還給修房子,整排的獨棟別墅,給拆遷款,每年還有村子裏的分紅,簡直一夜暴富,自然沒人不樂意,一個個響應國家的號召,搬家搬的不亦樂乎,於是徹底搬到了千福山的山腳下,才有了現在的千福村。

小乖和陶典一看到盧磊拿過來的地圖,就明白了溫然剛才的意思,兩條不相及的河流,一麵指的是千福山墓葬群,千福山的另一麵是個山坳,有一條天塹,所以整個千福山可以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地帶,而溫然指的另一條河流恐怕是已經發展到了四環地帶的活人人氣,因為從地圖來看,跟繁華都市相連接的千福村,整個地形構造就是一座橋梁,一座連接著死氣和生機的橋梁。

而想要讓這座渡橋發揮出它的作用,那這座橋的基石恐怕都埋葬了這種白骨符文,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沒猜錯的話,整個千福村的存在,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特意規劃出來的,這裏的每一棟房子下麵,恐怕都埋葬了一截白骨。

陶典皺眉:“可是為什麼呢?搞這些事的人想要幹嘛?難不成他想要復活那個古墓裏的人?”要不然將源源不斷的生機運輸祭祀到一座死人的墓穴中是想要幹嘛,除了復活,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目的了。

小乖嗯了一聲:“也許就是你猜的這種原因。”

但這還是有點說不通啊,能夠搞這麼大勤作的人,一定是權利很大的,否則哪能借用國家的規劃來謀取自己的私利,但費這麼大的勁,去折騰八|九百年前的古墓,難不成這墓裏麵埋葬的是他們家老祖宗,所以他想要復活老祖宗?沒事給自己找回一個老祖宗,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慌沒事找事麼。

盧磊站在旁邊不敢吭聲,見兩位大師看到地圖後表情都不太好了,他心裏更沒底了,好不容易等到陶大師賞賜了一個眼神過來,盧磊連忙道:“大師,我家這情況...”

小乖道:“你家的情況最大的根源還是在那個墓葬群裏,解決了那邊的事情,你家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你的妻兒沒有回來是吧?”

盧磊:“是的,我兒子骨折住院了,我老婆在照顧他,之前我老婆還跟一個老人發生了點矛盾,現在也在走法律程序,所以暫時沒辦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