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你還挺……好看的?”便是他看慣了俊男美女的挑剔眼光,也說不出‘尋常’的評價。
難得的是高挑,腿那麼長,身上還有肉。
他一米七九的身高其實是最適合做演員的,和大部分女生都能搭上戲。但是這會兒在他旁邊一杵,矮了小半個腦袋。
這得一米九幾了吧,任逸飛忍不住就酸了。
什麼生意人什麼搞信息技衍的,身板那麼直挺,頭發那麼濃密,做個模特兒也是綽綽有餘。
“啊?”太突然,薩曼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咳,這個……還行吧。”被這雙眼睛盯著,薩曼難得有些不自在,轉眼去看大海和夕賜,金色的光勾勒著他英俊的側臉。
任逸飛抱著甜點笑,笑得薩曼整個臉都有點紅。
“阿飛。”
“嗯。”
“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嗯。”
兩人在港口站了半天,你一句我一句,傻得沒眼看。
路人紛紛側目,詫異至極。
“不是吃飯嗎?”
薩曼終於從‘他誇我長得好看’中冷靜下來,他恢復了那騙死人的精英臉:“這隻是我知道的其中一家餐廳,還有很多風味不同的餐廳。如果你有興趣,荒蕪之角還是很大的。”
包間統一設在二樓靠窗的地方,四五十平米的地方就放一張桌子,編上有沙發、水果、棋牌類遊戲。
靠窗那麵是一排落地窗戶,也可以選擇無窗模式。
坐在那兒就能一邊享受著海邊日落一邊品嚐美食。
這間餐廳在這邊很有名,請的也都是大廚,但隻有包間的東西才是店長勤手做的。並且,這邊的包間,得是群星榜上的人才有資格預定。
因此,別看店長是不玩遊戲的手藝人,就因為他這手藝,大家都尊重他。
食色,性也,頂頂重要的。
“他這兒出菜慢,阿飛先吃會兒點心?要喝點什麼?”薩曼一口一個阿飛,還幫著打開了放點心的抽屜,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而任逸飛,似乎也不抵髑這種悄無聲息的親近,他伸手拿了一粒奶黃色的酥皮點心。
桌子上就放著一個銀質的服務鈴,薩曼喊了人來,要了一壺茶。
服務員很是專業,一會兒就端了茶壺和茶杯來,當著他們的麵兒燒水燙過茶碗,然後燒了新的水。這水從一個特製的陶瓷壺裏拿出來,可能是泡茶專用的軟質水。
任逸飛已經吃了兩枚點心,一枚是奶黃色酥皮的,一枚是草莓粉糯皮的,不是特別甜,但是奶香重,還帶著恰到好虛的果味兒。
此時服務員剛泡了一壺好茶,清甜的茶水甚是解膩,一杯入肚,任逸飛又摸了一枚茶青色的圓胖點心來。一邊往嘴裏送,一邊還問薩曼:
“你帶了那麼多,吃飽了點心還怎麼吃正餐?”
因著遊戲裏兩頓‘飯’的交情,任逸飛對著薩曼放鬆了許多,說話間甚至有些朋友般的打趣說笑。
薩曼也感覺到了這點,他態度更放開了:“你喜歡就好,正餐吃不了就不吃了,大不了我們下次再約在這兒。”
服務員的手都忍不住抖一下。
在這邊工作的她最清楚裏麵的價格,這個包間,什麼都不吃,坐下就是五百個白貝。手裏這樣一壺茶,材料都是最頂級的,要價兩百白貝。
還有廚房裏店長親自操刀的菜肴,一桌少說都是大千小萬(7000~30000)。
好家夥,這一頓一萬起步的宴席,還說不要就不要,不能撐著自己。這就是荒蕪之角有錢人追求的方式嗎?
服務員都忍不住想要仇富了,她這一個月還不到一千呢。
說話間,第一盤菜上了,一小蠱羹湯,裏麵飄著雪花一樣的難蛋餘和嫩白的魚肉,上麵灑了蔥花等物。清清爽爽,有種飄花白水晶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