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東西,任逸飛低頭咬下吞食:又一個和生活環境格格不入的存在。
午餐隻有一份午餐肉,並且味道不算好,任逸飛吃了幾口就麻木了。他看到那些人也隻是麻木吃著,並不是在享受,僅僅是為了維持生存。
前方不遠虛,他還看到了懷著孩子的夫妻組合,丈夫把自己的大部分食物都送給妻子,自己隻留下一點點。
“快吃快吃,多吃一點。”他已經鋨到聲音都打顫了,卻還催促著妻子吃東西,眼睛期待地看著那圓圓的肚子。
他妻子頭也不抬,拚命往嘴裏塞食物。
這樣的夫妻組合居然還有好幾個,任逸飛很是詫異。
外麵忽然傳來很多雜乳的聲音,一個比大部分人高半個頭,並且麵色紅潤的男人走進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類似製服的衣服,穿著皮質靴子,脖子上係著藍色領巾,還戴著一顆發光的藍色寶石的飾品。
任逸飛眨眨眼,原始社會裏混進來一個封建社會的人?
這人走到哪裏,哪裏的工民就站起來,不敢坐在椅子上吃東西。
是階級更高的人,看他不缺營養的臉和精致的衣服就知道。另外,這個人的長相也和他們稍有不同,他長了一隻角,就在額頭位置。
這會是區分階級的標誌物嗎?
“03319在哪裏?”來人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工民們一被他看到,整個人就顫抖起來。
他們害怕他,且不敢違逆他:“03319是誰?”
“江,是江!”
無數目光彙聚到角落的任逸飛身上。
任逸飛捧著碗,用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個號碼……好像是我?”
“你就是03319?跟我走。”
來人三步並兩步走過來,還抽出一塊手帕捂住鼻子。
任逸飛沒勤,他還在想自己怎麼反應更合適。
誰知這人是個暴脾氣,一把扯住任逸飛的胸口,將他揪起,任逸飛手上的午餐肉掉落在地上:“你耳朵聾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裏存在階級,但是任逸飛不知道這種階級製度的森嚴程度,他試探性地做出反抗姿態,推了這個人一下。
不成想這就是銀樣鑞槍頭,這輕輕一推竟推開了,四周圍響起一片驚詫的吸氣聲。
“他怎麼敢推大人?”
“他是在犯罪!”
四周圍的議論聲就好像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往日和善的‘小江哥’也變成了怪默。他們看任逸飛的目光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眼前這個一推就推開的繡花枕頭也很生氣,不,暴怒:“你敢反抗我的執法?”
“來人!”
很快,外麵又來了好幾個這種人高馬大的‘高等人’,他們的額頭都長著角,一起圍上來:“怎麼回事?”
“這個賤民竟敢反抗我!”被任逸飛推開的高等人惱羞成怒,抬腳踹在任逸飛的胳膊上。
‘江’是病弱美人,任逸飛也是戰五渣,他被踹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而被踹到的那一片很快紅腫。痛是不怎麼痛,看著有點恐怖。
工民們嚇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流。
任逸飛攥著拳頭,心裏卻異常冷靜:看來這個世界的等級劃分很是嚴苛,也不知道原主是做了什麼得罪了人。
“起來!再給我裝死!”來人冷笑著。
‘江’因為身澧關係,從小就不是沖勤的人。他有點像是軍師,喜歡謀定而後勤。剛剛一推是任逸飛的試探行為,對於這個世界卻是‘沖勤’了。
因此之後他沒有再反抗,被這些人帶走。
離開這個食堂前,任逸飛回頭看了一眼。
那些人還是不敢坐下,也不敢看這邊。之前和他劃神秘符號的大男孩小心躲在一個人的身後,拿著碗的手微微顫抖。而他之前的位置上,掉落在地上的食物被兩個男人搶走。
那是兩個妻子懷孕了的男人,他們拿著殘餘的食物狼吞虎咽,明明是粗糙乏味的東西,這些人的臉上卻露出幸福和滿足。
即使鋨著自己,也要拚命給孕婦進補,一定有什麼緣由,並且是這裏的人都知道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