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巡邏隊長據理力爭,從貴族們的安全角度出發,詳細說明了這一次的情況:有不明人士潛入第五層。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貴族們更是暴怒。

“什麼?你們這群下等人是幹什麼吃的?你們就是這麼守衛第五層的?居然還讓一個不明人士潛入進來?”

說完了又是一堆砸過來的瓶瓶罐罐,疼不說,還嗆鼻子。

狩獵隊長默念著自己玩家的身份,強忍著,更不能躲。他們要是敢躲,得站在這兒被砸一天。

不,或許砸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把他送下麵去了。這破地方昏根也沒什麼道理可言。

就這兩日,狩獵隊長不是一次兩次和這些矯情又自以為是的貴族對上,他都忍不住想:為什麼我的任務要阻止蟻穴覆滅,而不是加速蟻穴覆滅?

若他的任務是加速覆滅,他猶豫都不帶猶豫,直接找鬼卡生砸了這垃圾副本和這群垃圾貴族。

“大人,事關各位大人的生命安全,還希望大人們行個方便。”再怎麼討厭,嘴裏也不能說出來,巡邏隊長勉強帶著笑,再一次解釋。

貴族們享受最好的一切,也最怕死,他們勉強同意了,允許他們進兩個人,男池一個,女池一個,還得是幹凈的。

沒辦法,他們隻好馬上去找女性的兵民來,巡邏隊長則站在門口等著,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

貴族們多數排斥‘下等人’,連收拾東西打掃衛生也必須在他們不在的時候。這會兒兵民就杵在門口,兩個貴族不滿,幹脆澡也不洗了,直接就要離開這裏。

他們要走,巡邏隊的人不敢攔不敢搜,隻能眼睜睜看著。

因為從小灌輸的階級觀念,巡邏隊眾人連仔細觀察都不敢,也就是玩家,還會認認真真看一遍。

當然,這算得上‘冒犯’了,貴族們對他的感官非常不好。

“如果找不到,我隻怕也要割角丟下層去。”巡邏隊長苦笑著。

這時剛好一個男性貴族過來,披著華麗的鬥篷,遮擋著上半張臉,露出的下半張臉帶著燒傷的痕跡,袖子掩著口鼻,走過時淡淡香氣飄來。

這個也不是,巡邏隊長瞥了一眼,然後繼續盯著裏麵。

又過了幾分鍾,女性兵民來了,他們派出兩個人開始徹查浴室。男性查男浴,女性查女浴。然而難飛狗跳一頓搜,竟一無所獲。

“都看過了,浴池裏也看過。”查男浴的兵民低著頭,他在裏麵看到了三個貴族,兩個生氣地用水潑他,一個趴在那裏,頭發散落下來,似乎在睡覺,他也不敢過去打攪。

檢查女浴的兵民也說:“裏麵沒人,也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

言外之意就是沒找到那個闖入者。

不但貴族們的臉黑了,巡邏隊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不可能啊!”巡邏隊長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味道確實到這裏才止住,怎麼會沒有?

這個浴室隻有一個出入口,沒有窗戶之類的東西,浴池裏麵更沒有適合的掩澧,這個人是用了什麼技能?

“拖下去吧。”早就積攢了一肚子氣的貴族冷笑道。

“不,他可能還在,隻是用了特別的辦法。”感覺到不妙的巡邏隊長還想爭取一下。

“兩個下等人走了一圈,浴室都臭了。明天我們還要參加成年舞會呢。”一個貴族用她那從未做過活的柔嫩手指捏住自己鼻子。

看著那兩根纖細的手指,巡邏隊長感覺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是他想不起來。

“隻是拖下去?擾了我們那麼多人的興,還留著他的命?”一個貴族冷笑。

玩家當即感覺到不對,這tm是不準備留他了?他直接急了,掙腕開兩個兵民的手,轉身就跑。

他這一跑,更是坐實了叛逆的心,貴族們怒不可遏:“來人!來人!抓住他!”

任逸飛還不知道因為他的到來,一個玩家上了npc的必殺名單,他正對著地圖找去第六層的路,隻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