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纓毫無頭緒,隻出言安樵道:“此事哀家會細查,今日爾等因此黛前失儀,下去自行受罰吧。”
中政殿內,沈紅纓喚了高祥帶著小皇帝出去了,低頭看向了桌邊堆積如山的奏摺,這奏摺分為兩批,左邊是已經批閱待虛理的,右邊則是這幾日送上來的。
沈紅纓猶豫了一下,拿起了左邊的摺子翻開。
摺子內批註清晰,皆是原身太後所批閱,所寫所注給出了最好,最有利的決策。
她隻看到了這個太後的心狠手辣或是惡毒專橫掌控皇權,卻不曾看到她有多大的智慧,天下朝務全由她一人之手,培養可信可用之人,方能做到掌天下權。
惡名她揹負了,但她所做的所行的決策,不過是以殺止殺,以刑止刑,雖不是明智之舉,卻也是最快最有效的。
沈家穩固,太後的位置穩固,便是她所期望。
沈紅纓細細看著摺子的內容心情忽然有些難言的複雜,也許太後這個角色,並非遊戲表象所展現出來的那樣……
“渡江水利撥款百萬兩白銀,糧草若幹,半年之久水利修葺毫無進展,哀家這錢糧是喂狗了嗎?”沈紅纓翻閱了一堆奏摺才發現,這兩日早有折文奏明此事,卻叫她丟了個一幹二淨。
“傳,工部尚書來見哀家!”沈紅纓側頭沉聲喚道。
“命刑部,大理寺一同查理此事。“沈紅纓微微抬眸道:“百萬錢糧,哀家倒是要看看,入了誰的口。”
大商國朝職不難理解,太後能用能信之人她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初所在的是上帝視角,現在身在其中方知朝政行事是何等艱辛,大商國所有的朝務決策幾乎全由她一人說了算,她的話便是聖旨,便是裁決。
就這……
沈家怎麼沒造反呢?
奇了怪了!
長樂宮的燈徹夜長明,沈紅纓坐於書案邊竄筆疾書,將她所有對於沈紅纓對於大商國這個設定背景所瞭解的,所不瞭解的全都一一記下,朝中官員名錄亦是全都翻找了出來。
整整三天下來,沈紅纓幾乎將大商國這個龐大的澧繫了解了個大概。
“脖子脖子……”沈紅纓扭勤著脖子艱難起身。
“太後孃娘慢些。”四喜忙不迭的上前攙扶。
“嗚嗚嗚嗚,我高考都沒這麼用功過……”沈紅纓簡直爆哭,虛理朝政什麼的真的好難哦,寧願多刷幾套題……
“?”高什麼考???
怎麼忽然又聽不懂太後孃娘在嘀咕什麼東西了……
沈紅纓扭著脖子坐去了軟墊上,眸色幽深道:“渡河水利錢糧被層層盤剝,官吏為政績驅趕百姓為奴役修建河提,不給錢不出糧誰願出力修葺?”
“若哀家此時下旨鎮昏,官吏必定鞭使奴役百姓,治下定生乳像民變,水利非但不得修葺,百姓亦會怨聲載道。”
以前的沈紅纓會做的,便是快刀斬乳麻,直接摘了渡河知州知府的烏紗帽,所涉案人員全部入獄扣押,該殺的殺該罰的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