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拽著她衣袍的小手白白嫩嫩的。
沈紅纓低頭就看到了身後小心翼翼拉著自己衣襬的小皇帝,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沈紅纓,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金粽子上,滿臉都寫著‘想要’
沈紅纓:“……”
大意了!
忘了自個兒還有個崽,手裏的金粽子還沒捂熱呢。
“給給給,給你。”沈紅纓將金粽子塞入了蕭廷玉的懷中,使壞一般擼了一把他的小臉蛋,看著那粉嫩的臉頰染上了紅這才撒開了手。
“纓纓你這是……”薛瑛素頗為驚訝的看著自家女兒跟小皇帝親昵的姿態,看了看沈紅纓又看了看蕭廷玉,彷彿有點不敢相信,她當初可是親眼看著自家女兒耍脾氣,把小皇上給踹開的。
真踹的那種。
得虧是她護著,安樵了小皇上的哭鬧。
她本想著,皇上還小不懂事,隻要不往沈紅纓麵前湊就相安無事了,現在現在看著一副母子情深的樣子?
“養著養著覺得這小崽子挺好玩的。”沈紅纓笑瞇瞇的說道,麵色自然得澧。
在薛瑛素和薛宗光一眾人耳中聽著,卻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彷彿沈紅纓說的,就是養個阿貓阿狗一樣突如起來的興趣罷了。
薛瑛素和薛宗光一聽瞬間瞭然,對沈紅纓的改變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當初沈紅纓養兔子養狐貍的,哪個不是盡心盡力百般寵愛?
後來……
薛瑛素看了看小皇帝,又看了看沈紅纓,無奈說道:“纓纓開心便好。”
這一場龍舟賽便以這樣滑稽的形勢落幕了,榮太妃計謀落空又開始自閉不出門了。
沈紅纓醉心朝政,無心男色。
“你今天不讓哀家去見容恒,哀家就死給你看!”長樂宮內沈紅纓穿著睡衣,手裏舉著個毛筆往脖子上比劃,滿目控訴又氣憤的瞪著霜華。
“……”霜華麵無表情的看著太後。
你戳,你用力戳。
就沒見過用毛筆戳自殺的。
霜華略微低頭道:“天安國使臣即將入京,太後孃娘應早做準備。”
“天安國的來跟我大商國有什麼關係?”
“哀家不是大商國的太後嗎?”
“為什麼還要管天安國!”
沈紅纓氣的跺腳,她都多久沒見著容恒了!
霜華雙目無神的盯著沈紅纓,彷彿在看空氣……
什麼意思?
當我說話是在放屁唄?
天安國每年都來大商國一次,無非是來看看司庭玄在大商國過得好不好,吃沒吃飽?
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近年來有訊息傳來,天安國似有異勤,年年都來大商國真的隻是與質子話家常?
這可未必,使臣入京極有可能想方設法窺探大商**機要文,怎能不上心,霜華半步不退,就這麼堵在門前,沈紅纓氣鼓鼓的丟下了手中毛筆。
“傳忠國公和定北大將軍入宮。”沈紅纓坐在桌案邊,略微思索片刻道:“此次天安國使臣安頓事宜,便交由忠國公接待。”
“秘傳大理寺卿樊玉海,令其改頭換麵暗中盯著天安國使臣入關途經所行之事,稍有異勤即刻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