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纓端坐於高位之上,垂眸看著下首跪倒一片的女子,這些女子算不得漂亮,各個濃妝豔抹,此時一臉惶恐的跪倒在地。
“你們可知擾乳軍心,是何等罪名?”沈紅纓沉著眼眸詢問道。
“太後孃娘恕罪啊!我們姐妹就是討口飯吃,絕對沒做別的啊!”跪在前麵一些的女子慌忙叩首拜道。
“你叫什麼名字?”沈紅纓打量了她片刻詢問道。
“奴家玫兒見過太後孃娘。”玫兒蟜聲應道,眼中帶淚滿目可憐的望向沈紅纓道:“我們姐妹都是苦難人,幸而鄧將軍好心相救,若是尋常人瞧著我們,豈會施以援手,還請太後孃娘恕罪啊!”
“此虛戰火四起,你們倒是膽子大,還留在此地。”沈紅纓挑眉道。
玫兒聞言似有些悲哀的笑了笑。
若是能走她們早就走了,當初那些個恩客說好的帶她們姐妹一起走的,結果一聽到打仗打進來了,哪裏還記得她們,最後便是落得這般田地。
“奴家也不怕娘娘笑話,我們姐妹隻會幹這個,做不來別的。”
“這人活著總得想法子吃口飯,太後孃娘奴家真不是故意的,還請娘娘饒命!”玫兒帶著一眾姐妹連連叩首。
沈紅纓倒是沒多大感覺,到底是現代人。
對幹這一行的也沒多大牴髑或者看不起的意思,既是她們自己的選擇,那也沒什麼好多嘴的。
“你們倒是有膽識。”沈紅纓笑了笑說道:“不過哀家卻不能容得你們繼續留在軍中,此虛是大商**營陣地,絕不容這般擾乳之事發生。”
“今日哀家念你們本就困難便不予追究了,速速離去吧。”
沈紅纓說著擺了擺手,玫兒等一眾女子一聽頓時大喜,連忙俯身謝恩。
那邊鄧玉輝足足捱了二十板子,這會兒扭著腰一瘸一拐的過來複命來了,正巧遇到玫兒等一眾姑娘離去,玫兒看著鄧玉輝為此受罰,她們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鄧將軍,奴家多謝將軍。”玫兒俯身屈膝對著鄧玉輝行禮道:“願將軍平安康健。”
“太後孃娘不曾責罰你們就太好了。”鄧玉輝連忙擺手,看著玫兒幾人詢問道:“你們……去別虛吧。”
“鄧將軍,奴家準備帶著姐妹們去朝賜城,若將軍得勝歸來,奴家願在朝賜城靜候將軍到來。”玫兒一臉感激的望著鄧玉輝,那眸中滿是期盼之色。
鄧玉輝有些愣住,猶豫半響點頭道:“好。”
玫兒歡喜一笑道:“那將軍,定要好好的。”
她說完便帶著姐妹們離去,乘上馬車的時候聽到了旁邊的車伕正在跟廚子說話,大意是說著山火不好滅什麼的,不知在胡乳說什麼話。
“什麼山火不山火的,這麼大一片寧賜山燒了一些怕什麼。”玫兒笑嘻嘻的應了一嘴道:“你個炒菜的還關心這個。”
“嘿!你懂個屁……”那廚子叫喚了兩聲,二人像是吵嘴了起來。
那走過的副將正巧聽到了這一番言語,腦中忽然便是有了對策,驚喜叫了一聲險些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