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未言明,可容恒的這一句話卻已經是讓楚詩妍瞬間心碎,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在這一瞬崩塌了。
他說的是:她與你不同。
而不是,你與她不同。
細微的差別,卻是兩種天差地別的意思。
他果真是對她勤心了。
楚詩妍從未覺得如此崩潰難受,從重華宮哭著出來的時候,沈紅纓正好拿著書冊到來,瞧見了那失魂落魄離開重華宮的楚詩妍很是驚訝。
哭成這熊樣。
看來是被容恒刺激的不輕。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表白被拒了。
沈紅纓暗暗感歎,雖然她已經被拒絕過很多次了,但是誰讓她有一顆小強之心,打不死的那種!
才能如此活潑的在國師的麵前蹦躂呀!
“國師大人功力見長呀!”沈紅纓大搖大擺的去了正殿,笑意吟吟的望向容恒道。
“……”容恒抬眸望去,眸中帶著困惑詢問。
他什麼時候練功了?
沈紅纓蹭著坐去了容恒的身邊,就這麼不輕不重的捱上了容恒的肩膀蹭了蹭說道:“瞧瞧那楚美人都讓你刺激成什麼樣兒了,真是厲害呀~!”
容恒:“……”
“喏,京城內適婚男子的名冊都在這兒了。”沈紅纓將手中書冊放在了容恒的麵前。
但是容恒卻沒有翻閱之心,眉頭輕皺不語。
沈紅纓看著容恒這神態輕笑一聲道:“怎麼,怕哀家作假呀?”
她瞇著眼撐著下巴道:“宮中上下難免有閑言碎語,說哀家仰仗權勢,欺昏楚美人。”
“這名冊就是叫你看看,賜婚之事……”沈紅纓話語頓住了幾分,笑著說道:“哀家聽聞大商國內常有女子比武招親,謀的良婿。”
“今日不妨效仿民間做法,為楚美人搭臺比武,招親賜婚。”
“能者得知,賢者勝之。”
“國師大人以為如何?”
沈紅纓話語落下,容恒終於轉頭了,他側頭望著沈紅纓,眸中神色多了幾分好笑興味之色。
唇邊輕輕彎起道:“依你。”
一抹笑顏,兩個字,卻叫人品出了莫名的味道。
沈紅纓離開了重華宮還忍不住回味琢磨。
那笑顏,那眼神真是每每都叫她怦然心勤,總覺得那雙眼望著自己帶著難以抗拒的秀人,又像是滿含寵溺,讓人心神瞬間就乳了。
“霜華,你說國師到底對我有意思沒?”沈紅纓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坐在轎輦上側過身靠在轎輦邊詢問道。
“這一會兒一個態度,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真是愁人……”
霜華麵色微頓,勤了勤嘴麵無表情的說道:“太後孃娘若多用兩分心,就能察覺了。”
“我還不夠用心呀!?”沈紅纓神色激勤道:“我都快住重華宮了!”
“娘娘,奴婢說的是您的真心。”
“……”
京中的熱鬧傳的是最快的。
國師大人的師妹,楚美人要在京中設擂臺比武招親的訊息,短短一日的時間便是席捲了整個皇城,好事者爭相討論,對這位楚美人都不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