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太妃啊……”沈紅纓聽了四喜的稟報,眸色微沉扯著嘴角笑道:“原來是她。”
雖然榮太妃做的很妥帖,彷彿隻要這樣做了別人就拿不出藉口了。
可對沈紅纓來說,她從來就沒想要拿玉露做藉口對榮太妃勤手,她要的就是要知道這站在玉露背後的人是誰,僅此而已。
所以纔會不對玉露看管起來,任由她跑出去,從玉露出現在永安宮門前的那一刻開始,沈紅纓就已經得逞了。
“娘娘這玉露……”四喜略顯猶豫抬眸望向沈紅纓道。
“尋個好地方葬了吧。”沈紅纓輕輕擺手道:“皇上跟前就說玉露被調離了,無需多話。”
“是,奴才明白。”四喜連忙俯身應下,轉身下去了。
玉露一事讓宮中上下都生出了驚慌之意,當時玉露被縫起了嘴跑出長樂宮的時候,這路上不知被多少人看見了,那樣恐怖的景象讓人驚慌害怕。
這宮裏不是沒私刑沒宮人受罰,但是哪個宮裏出事都是捂的死死的,悄無聲息的人就沒了。
從未有過像是太後孃娘這樣,肆意囂張狠辣虛罰毫不遮掩的。
那些個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宮人,經此一事可真是嚇破了膽,再不敢有半點馬虎和僥倖,亦是不敢再在皇上麵前多言一個字。
生怕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步了玉露的後塵。
“皇兒今日在國子監過的如何?”沈紅纓喚了膳食,坐在蕭廷玉的身邊詢問道。
“嗯!”蕭廷玉揚著下巴說道:“今日先生誇讚我了!”
“哎呀,是嗎?”沈紅纓語調驚訝笑著詢問道:“皇上這麼厲害呢?”
“唔……”蕭廷玉看著桌上的點心,多瞄了兩眼繼續說道:“今日還來了一位代課的先生,韓老先生身澧有些不適,說要休養兩日,接下來讓那位叫衡諸的先生代為授課。”
“衡諸?”沈紅纓眉梢輕挑,聽到這熟悉的名字略顯意外。
蕭廷玉似乎很喜歡衡諸,連連點頭滿眼笑意道:“衡先生會講故事,特別有趣。”
沈紅纓彎唇跟著笑了起來,衡諸雲遊大商見聞自是不同,小孩子多是喜歡聽故事的。
隻是沈紅纓沒想到的是,衡諸竟能這樣得韓愈看重,看來的確是有才能,昔日淪落街頭的落魄先生,如今入國子監講學,看來距離他們的相見,不遠了啊。
蕭廷玉眼巴巴的盯著桌上的糕點,仰頭看著沈紅纓道:“母後,我今日很聽話的,可以不可以吃那個……”
“那就獎勵你一塊吧。”沈紅纓笑著將碟子移了過來。
蕭廷玉頓時眉開眼笑,小爪子抱著糕點埋頭啃了起來,吃的一本滿足。
沈紅纓摸了摸蕭廷玉的小腦袋,抬眸就瞧見了那前頭邁步走進來的如月:“太後孃娘,永嘉公主邀娘娘未央宮聽戲曲,娘娘可要去瞧瞧?”
“戲曲?”沈紅纓抬眸隨意道:“那些個戲哀家都看膩了,有什麼新鮮的,還特地來請哀家?”
“永嘉公主說是新得了個戲班子,排的新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