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杏雨坐在柳黛妤的身邊墊子上,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倒也是,那蘇家人實在蠢的很。”
“這下好了,蘇側妃被禁足在屋內,這王府又是王妃您的天下了。”杏雨嘿嘿一笑,望著柳黛妤說道:“奴婢就說王妃不必為側妃進府而憂心,您瞧瞧這老天爺都偏著王妃您。”
“你這丫頭……”柳黛妤聞言頓時失笑搖頭。
“王爺這兩日定無心後宅,不必讓人去王爺跟前晃悠了。”柳黛妤想了想對著杏雨吩咐道:“莫要惹了王爺不快,耽誤了王爺的正事。”
“是,奴婢明白了。”杏雨連連點頭應下。
柳黛妤重新拿起桌上的紅寶石髮簪,抬手插入了髮髻間,端詳著銅鏡內的自己彎唇露出了幾許淺笑。
蘇音霏的優勢,不就是榮太妃親選的嗎?
有些時候,你以為的優勢,也會變成你最大的阻礙。
蕭長宴對榮太妃幾次自作主張已心有介懷,對於這位榮太妃親自為他選的側妃早有幾分不滿,枕邊風吹的好,自會讓蕭長宴對蘇音霏多有疏遠。
如今蘇家做出這樣的蠢事,更是惹的蕭長宴不喜。
蘇音霏,蘇側妃。
她自會好好對待的。
柳黛妤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袖道:“聽說昨夜太妃娘娘頭疼病犯了,去庫房取些東西,我入宮看看太妃娘娘,正好去謝過太後。”
長樂宮內。
沈紅纓回來之後就去了勤政殿麵見眾臣,又去接待了吳元國的使者,召見了太醫商議合意公主的病情。
這現在可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吳元國的諸位使臣也是為此憂心。
折騰了一天,什麼法子也沒想出來,沈紅纓拖著一身疲倦的身軀回了長樂宮,見長樂宮內已點了大燈,頓時有些意外。
“太後孃娘。”霜華匆匆出來俯身拜道:“皇上正在與國師大人講課業。”
“……”沈紅纓精神頓時一震。
“國師來了?”她今兒可沒請容恒來的啊!
“是。”霜華點了點頭道:“皇上有課業上的難題,請了國師大人前來授課講解。”
沈紅纓更為怪異了,小皇帝請來的?
霜華扶著沈紅纓道:“皇上下學歸來遇上了國師,國師大人問起皇上的課業,這交流了一二發現皇上有困惑之虛,這才前來授課的。”
沈紅纓這才瞭然點頭,原是如此。
她叫住了四喜,不曾去驚擾蕭廷玉和容恒,提著裙襬偷摸摸的湊過去看了一眼,見那燈燭亮起桌下,一大一小坐著的兩個身影,一個在讀一個在寫。
容恒麵色嚴肅,見蕭廷玉寫字姿勢不對,便會出聲矯正。
小小的皇帝抿著唇,認真刻苦的低頭書寫。
沈紅纓踮著腳尖看了好一會兒,越看越是心勤,真像一家三口。
嘻嘻。
她扭過頭小聲道:“讓廚房備膳,一會兒讓皇上和國師大人稍作歇息,到正殿來用膳。”
“是。”霜華連忙低頭應下了。
“去給哀家備浴湯。”沈紅纓扭了扭腰,她也是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