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沈紅纓起身洗漱纔剛剛換好衣服,便見四喜進來說是國師大人到了。
二人避開了眾人的視線,悄摸摸的出了宮,前宮門則是護送著榮太妃浩浩滂滂的出了宮門,這注意力都讓前頭吸引去了,後邊偷跑出去的太後和國師二人並未引起注意。
無禪寺廟會人山人海,路上所見皆是結伴同行的男男女女。
去往無禪寺的路上,兩側楓葉飄落,紅楓鋪滿地麵簡直美不勝收,眾人皆捨棄了馬車,步行前往。
沈紅纓亦是滿眼驚歎,蹲下拾起一片楓葉拿在手中把玩。
“真漂亮!”沈紅纓轉勤著手中的楓葉,笑意吟吟的轉頭看向容恒道:“你看~!”
“嗯……”容恒神色淡淡的應了一聲。
他們二人走入了楓葉林內,避開了主路上人來人往的嘈雜,也避免了萬一被認出來引起轟勤,因此走的是側邊小道,人煙稀少也安靜的多。
“誒,那是永嘉的車駕嗎?”沈紅纓正與-容恒說話,忽而側頭望去,瞧見了那主道路上避讓的人群,一輛很是熟悉的馬車緩緩行駛而過,赫然便是永嘉公主的馬車。
“永嘉往無禪寺跑的越發殷勤了。”沈紅纓目送著永嘉公主的車駕遠去,忽然朝著容恒靠了過去,伸手勾住了容恒的手笑著說道:“國師與黛弟哥哥是至交好友吧?”
“國師覺得,讓黛弟哥哥還俗的機率有多大?”
“零。”
“……”
容恒連思考一下都沒有的,直接開口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沈紅纓聞言挑眉道:“這麼確定?”
容恒反手牽住了沈紅纓的手,將她的手握繄說道:“你想打什麼壞主意?”
“可不是我。”沈紅纓連聲喊冤,任由容恒牽著,笑意吟吟的說道:“當初你對自己也是如此堅定?”
容恒倏而沉默了,垂眸看著沈紅纓像是多了幾分無奈。
有些事情果然是無法估量的。
就像她,成為了一個意外。
容恒牽著沈紅纓的手往前走去道:“廟會開始了,去晚了便看不到了。”
無禪寺內喧囂熱鬧,寺中僧人都被膂的去了角落之中,寺中男女眾多,永嘉公主也在其中,閑逛了許久忽而看到了那躲藏在寺後互訴衷腸的男女。
像是尋得了今日這樣的機會,好不容易纔見麵的。
“我不想管什麼世俗什麼身份,我心中隻有你……”那女子如此熱烈真誠,訴說真心。
“我……”
“為何這般猶豫,可是要棄我而去?”
“父命難為,家中母親因此重病,我也沒辦法……”
永嘉公主聽了兩句便轉身走開了,眼中似有幾分嘲弄恥笑,在笑完之後突然又覺得很是怪異,她有什麼資格恥笑他人呢?
永嘉公主走入佛堂之中,望著大殿之上佇立的佛像忽而有些失神,看著那佛像的笑顏竟是與腦海之中宗柏的笑顏重合了,那雙淡薄的眼似是與佛像無異。
“姑娘,拿一個紅繩吧?”
“這紅繩係的是姻緣,可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