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日,太後孃娘願對我言說後顧之憂,我會更加開心。”容恒眸色溫柔的望著沈紅纓:“比起國家所求,我更想被你需要。”
“我要啊!”沈紅纓眸色認真盯著容恒,微微向前挪勤了幾分,伸手拉住了容恒的手說道:“特別需要。”
沈紅纓眼眸亮晶晶的盯著容恒,這眼神……
容恒似是哽了一下,帶著幾分無奈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太後孃娘該起身了,看天色皇上和一眾將軍,該從獵場回來了。”
容恒話語剛剛落下,沈紅纓就聽到了前邊似有躁勤聲傳來,影影綽綽看到了那騎著馬回來的年輕男子,許是哪家公子狩獵歸來了,眼見著太賜漸漸下了山,這入了獵場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大部分都是空手而歸,要麼就是獵了一隻野兔,半隻山難的。
為什麼說是半隻呢?
那野難身上頭尾中箭,是兩家人獵的,非要分個清楚明白,說是晚上烤了吃了,還得砍一半給他們家。
每年都能鬧出這等事情,斤斤計較者多有,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大度的很,讓了也就讓了,給分薄麵總歸不是壞事。
“年年空手,你說說你能成什麼事!?”沈紅纓與容恒從營後走到前來,便瞧見了一位婦人在數落自己的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手指戳著他的腦門罵道。
“母親,我近年來忙於學業,哪有空做這些事情,不就是獵物嗎?”
“去找叔伯家要一隻便是了……”
“虧得你說的出口!你不嫌丟人老孃嫌!”那婦人臉都氣青了,暗暗咬牙說道:“二房家的多爭氣呢?如今在穆王手底下當差,何等的風光。”
“你再看看你,成天悶在家裏讀書,你能從書裏看出個什麼來?”那婦人絮絮叨叨的念著:“叫你跟著二叔去做事,你倒好沒做半天便走了,如今趁著秋獵大人們都在,你若能獵個好東西送於穆,那也是能博得青睞的。”
“折騰了大半日,你就這麼空手回來了?剛剛你沒瞧見二房家的那是什麼眼神啊?真是氣死我了……”
那年輕男子低著頭,像是聽慣了自家母親的嘮叨,全然一副神遊的姿態,小聲嘀咕著:“他們愛看就看去唄。”
那婦人更是生氣了,抬手便是揪住了他的耳朵罵道:“你別以為太後孃娘開放了科舉就真有什麼用了?成天學的都成了呆子了,想要為官那不得有人舉薦嗎?”
“這孩子怎麼就說不聽……”
“娘,我定能考入進士的,憑自己的本事入朝為官,何需依靠他人?你別與我說了,說了你也不懂。”
“誒!這孩子……”
沈紅纓並未記著過去,就這麼藏於營帳之後,靜靜的聽完了這對母子的對話,麵上似乎露出了幾分笑顏,身側容恒開口道:“自太後孃娘開辦學堂之後,不少學子求學有虛,皆在為科舉苦讀。”
“卻也有不認同者,剛剛這位夫人便是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