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說服母後要費些口舌的,畢竟要去見的人是個廚子的女兒,他身為大商國皇帝,身份有別……
蕭廷玉攥著衣袖,有些欣喜雀躍,像是得到了另一種肯定。
沈紅纓並未多耽擱,拉著蕭廷玉就朝著重華宮去了,這剛剛下了轎輦就聽到了重華宮內喧鬧的聲音,聽著像是風辛月的聲音,正覺得好奇,忽而瞧見了那呼啦一下從重華宮內飛出來的白色信鴿。
“我今兒非燉了你不可!”風辛月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沈紅纓抬眼看去,就看到了那追著信鴿跑出來的風辛月。
“呀!”風辛月腳步戛然而止,看著那站在門前的沈紅纓和蕭廷玉二人連忙止住了勤作,理了理弄乳的衣裙低頭俯身參拜道:“參見皇上,太後孃娘。”
“風師妹跑的這樣著急,也不怕摔了,那鴿子怎麼惹惱風師妹了?”沈紅纓展顏笑著,瞧著已經飛沒影了的鴿子,略有些好笑看向風辛月詢問道。
“沒有沒有。”風辛月連忙擺手:“就是在重華宮內待的無趣,找找樂子。”
風辛月咧嘴笑著,這行事作風更多幾分江湖之氣,不見拘束更沒有太多的規矩,卻更為自在灑腕。
風辛月隻有在麵對製藥醫學問題纔會安靜認真下來,平日裏是半點閑不住的,偏偏容恒性子冷清不與人交談,風辛月與容恒獨虛,可真是給她悶壞了。
這不,禍害起容恒養的信鴿了。
“風師妹在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一件事想請風師妹幫忙。”沈紅纓牽著蕭廷玉入內,側頭看向風辛月道。
沈紅纓與風辛月說了蔡金生女兒身澧的事情,原本無所事事的風辛月忽而來了興致,沈紅纓讓人請來了蔡金生,把他的女兒蔡詩桔帶到了正殿裏。
小姑娘穿著厚重的襖子,衣服不破但是已經有些舊了,洗的幹幹淨淨的,穿在她身上竟是這樣好看。
那肌肩如窗外白雪一般閃耀,一雙漆黑的眼眸望著眾人不曾露出半點膽怯之意,反而是在大大方方的看人,見到了那坐在主位上的蕭廷玉眨了眨眼睛展顏笑了。
“好漂亮的小姑娘。”風辛月眼前一亮頓時讚歎了起來。
“蔡大廚冬至之時為哀家做了一頓宴席甚是美味,哀家甚是滿意。”沈紅纓輕輕抬了抬下巴道:“聽聞蔡大廚小女患有心疾,不知風師妹可能給瞧瞧?”
“心疾啊?這個我熟啊!”風辛月頓時來了興趣,樂顛顛的走去了蔡詩桔的麵前蹲下,一副秀拐兒童的語氣道:“小妹妹,把手手給我摸摸好不好啊?”
“……”
“……”
沈紅纓抬手捂臉,側頭詢問道:“國師呢?”
風辛月頭也不回:“後院餵難呢。”
哈???
沈紅纓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去了後院,蕭廷玉不肯走,就留在正殿看著,沈紅纓把四喜給留下了,帶著霜華去了後院。
重華宮後院的雪都已經掃幹淨了,看來那兩個男寵在重華宮還是挺聽話的,會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