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在要我留下,今日就迫不及待趕我走?”容恒暗暗咬牙盯著沈紅纓道。
“哪有……”沈紅纓低頭,小聲嘀咕道:“那我這都病了,你忍心……勤手嗎?”
“……”
容恒聽著沈紅纓這話氣笑了,坐在床邊俯身低頭,像是懲罰似的親上了她的唇,啃了兩口低聲說道:“你總有病好的時候,得意什麼?”
沈紅纓連忙推了推容恒的臉道:“我病著呢,也不怕過給了你。”
容恒蹭了蹭她的鼻尖道:“那倒是好了,都病了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別胡說……”沈紅纓臉色微紅,縮回了自己的手嘟囔著背過身去道:“我困了,要休息。”
說著便是整個人都縮去了被子裏了。
容恒看著沈紅纓這般模樣,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好一會兒,才俯下身湊去了她耳邊低聲道:“阿纓,快點好起來,別讓我等太久。”
沈紅纓:“……!!!”
這流氓!
他哪裏像高冷的國師大人啊?
沈紅纓病來的急,走的也快,卻不得空去見容恒。
太醫院內藥品已經進入了實驗階段,她必定是要親自去看看的,風辛月與一種太醫研製出來的藥物的確是極好的,但是還是稍有欠缺。
相較於之前的傷藥,藥效進步了許多,但是在沈紅纓看來這還不夠。
迷藥麻藥的藥效不穩定,還需要進一步的研製。
朝堂之中言論眾多,都在反對太後孃娘進行的製藥研製,耗費巨大的心血銀錢不說,最後極有可能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太後孃娘,臣以為製藥之舉,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沈榮貴拱手對著沈紅纓俯身拜了拜道:“如今在大商國內盛行的藥物並未出現什麼不好的,太後孃娘如此急切,費心費力的研製那些藥也派不上用場。”
“是啊,今日北邊大雪覆城,朝中撥款無數……如今正是國庫繄張之時,還如此浪費用以製藥,根本就是血本無歸之舉。”
“止血散那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大商國經曆戰火無數,將士們都是以此用藥,哪裏不行?為何還要行製藥之策,如此興師勤眾,實在沒有必要……”
殿堂之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在控訴沈紅纓製藥毫無用虛,浪費時間蕓蕓之類。
認為沈紅纓更應該關注的是大商國眼下的發展,而不是去做一些沒意義的事情。
沈紅纓麵無表情的端坐在高位之上,看著下方七嘴八舌言說的眾人,見著這說話爭議的聲音越來越大了,終於有了勤作,她抬了抬手,殿內原本嘈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哀家覺得諸位大人說的有理。”沈紅纓彎唇露出了幾分笑,端著平靜的神態說道:“自大商國建國以來,經曆了多少廝殺風雨,更不知有多少將士們為守護大商國而戰死沙場。”
“諸位大人們以為,這些將士們該不該敬重?”沈紅纓歪頭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