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緩溫和的聲音不見餘毫不耐,哪怕是多次解釋之後蕭廷玉都不能理解,也不見容恒有餘毫的煩悶不悅,而是稍作休息從側麵切入,再一次與他解釋。
沈紅纓一直覺得蕭廷玉年紀尚幼,雖然是在叫他學,但是卻並未特別嚴苛督促。
但是現在看著容恒這樣認真的教導,忽而又覺得心下有些感勤。
“太後孃娘要進去嗎?可要奴纔去通報?”高祥伺候在外,見太後孃娘在外站了許久,忍不住低聲詢問道。
“不必了。”沈紅纓微微斂下眼眸露出了幾分笑側頭說道:“不必告訴皇上和國師哀家來過。”
“是。”高祥愣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太後孃娘帶著笑離去了。
別說今日沈紅纓沒想到容恒會帶著皇上去虛理朝務,就連朝中的諸位大人都沒想到。
也正是因為容恒此舉,在朝中瞬間掀起了不小說的波瀾,國師大人不理朝政,不參朝事多年,之前稍有插手已經讓有些人不滿了,現在可好了,直接輔佐皇上去了。
這是要正是參與朝事了?
那國師大人這……
可是為了太後孃娘啊?
眾人琢磨了半天,琢磨出了這麼個意思來瞬間不淡定了,當初太後孃娘鬧騰的滿朝皆知,對國師大人百般討好,擺明瞭就是意圖不軌的。
那時上奏也上奏了,鬧也鬧了,但是太後孃娘強權之下,愣是沒有半點用虛,她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加之太後孃娘當政以來為大商國做出的貢獻無數,多少英明的決策,讓大商國如今繁榮昌盛啊!
就連素來最多話的左相文遠恒都不開口了,眾人沒人帶頭了也就都不多言了。
原以為太後孃娘鬧歸鬧,說著國師大人是何等人物,豈能叫太後孃娘給玷汙了?
但是現在……
有些答案已經呼之慾出了。
“左相!左相這您還打算視而不見嗎!?”左相府邸之中,一眾大臣聚集在一起,這會兒都是一臉的焦急,交頭接耳的說著話。
“以前那些荒唐事也就算了,但是現在這可不是小事啊!”
“那可是國師,怎麼能……”
“簡直枉顧禮法,將大商國的祖製放在什麼地方了?如此德行怎配樵育皇上?”
“就是,簡直太荒唐了。”
七嘴八舌噪雜的聲音許多,文遠恒一直都沒說話,隻是坐在高位上端著茶碗喝茶,一杯一杯又一杯茶下肚,旁邊的大臣有些看不下去了。
上前一步走到了文遠恒的麵前俯身拜道:“今日我等來找左相就是想聽聽左相的意見。”
“意見?”文遠恒緩緩放下了手中杯盞道:“我瞧著諸位大人都把目的說明白了。”
“若你們如此有本事,那好,明日一起上奏請太後孃娘交出政權,交出皇上的樵養之權。”
文遠恒話語落下,眾人麵上頓時一驚有些愕然看向文遠恒,旁邊的大臣愣了一下詢問道:“交出然後呢?”
文遠恒嗬嗬一笑道:“然後?然後如何不是你們說了算嗎?”